惊艳于这样一卷至真至纯至美的苗家少年的故事,任谁也不可能将它讲述完整,不如随了缘,你看就看了,错就错过吧。
托时光网的福参与了导演见面活动,就记录下导演的语言好了。
1首先感谢大家来看这样一部节奏很慢的电影,谢谢大家。
2旅游发现的这么一个地方,本来是苗族的一个分支,这个分支自成一个文化体系,在苗族也是很古老的,这个文化对我是一个触动。
我记得好象张成志在一个散文里写到:肉身置于闹市,灵魂却追逐自然。
对我来说拍这个电影是一个很自然的事。
3我们反映的是苗族的一个文化,这个不是我们演义的也不是虚构的,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种精神需要。
我觉得房价都长成这样了,我们生活的很不自在,肯定需要一种能让我们平和下来的,让我们觉得自然的,向这种方向我觉得是一种本能吧。
4这个拍摄呢,是一种手工业的方式,内个演员除了旅途上遇到的那些歌手,基本山都是一个寨子里的,就是叫岜沙的这个,我们基本上用了差不多3年的时间,和他们都成了很好的朋友,快成亲戚了。
喝了很多米酒,但是,现在他们也开始喝啤酒了,这个工业化的进程,眼看着就来了。
5我们作为电影的创作者在很坦然很真实地表现苗族这样一个逐渐失去的文化,我们在记录一个正在消失的人类学的文化,我们不觉得这是一种落后,它可能恰恰有它文化上的先进性。
当我们在北京在上海以这样的一种对于居住空间,对于旅行,对于情感,对于交往,这么一个的需求时,我看到在这个寨子里,他们可能比我们的幸福指数要高,他们居住的比我们的房子大,他们推开窗户是云海,他们高兴了就唱歌,他们不高兴了就跳舞,我觉得这是恰恰我们想望的一种境界。
所以我觉得从经济上比较他们也许会落后,这恰恰是我们要思考,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偏离了我们原本的内心多少,而他们的是不是值得我们来思考。
所以说当我们以我们工业化的进度达到今天的时候,他们因为交通等种种原因还在保留着文化的原始性。
在完成了这个之后,有可能是他们在我们的前面,而不一定是我们在有了通讯有了电脑有了宝马车之后就比他们进步。
拍这个电影很重要的一个初衷是我自己想来找我们自己对于生活方式的一个检讨,同时也会发现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化恰恰也印证了我们非常值得检讨的一个东西。
6我觉得不管是对于苗族还是对于今天中国,这种文化上的自信是更重要的。
7这个电影融合了几种类型,一个是对文化的记录和表现是遵循当地的文化的我们没有加工,我们想记录到08年我们所能恢复到的文化,假如说是纯粹的记录片来记录的话那也要看记录片的概念了,我觉得把存在的我们今天所能找到的86岁的老人,在这些老人的回忆中,我们把这些文化整和,这也是记录片的方式。
假如从文化意义上讲,那今天的景象和曾经有过的景象是两种真实,我觉得只要没有对文化进行演义和改变,就都是对文化的尊重。
这个电影也可以当作人类学意义上的记录。
8我们拍完到现在已经变化非常大了,在当地对于旅游的过度开发对文化的破坏很大,我们今天也很复杂,它的文化就不再是那种本真的原始的,它是一个非常两难的问题。
9通过一个小孩对他父亲的寻找,更好的能表现他们对自然,对生死,整个他们的文化,以一个少年跨入成人之门变成一个男人,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截点。
他前一天是少年,第二天就成了一个有责任的男人,所以说我就选了成人礼的时间点。
这也是他们独有的一个文化。
我觉得一个对父亲的寻找更能把我们对精神上的寻找放进去。
在今天我们的世界,我们可能父母都很好很健康,但是我们也要找我们精神上的源头。
寻找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戏剧张力。
虽然题材老套、演员业余,但是主题积极向上情感流露自然、风景美丽怡人、表演朴实得体,绝对称得是优雅的并且值得多看几遍的上乘之作。
拉拉的天真纯朴、自尊自强、热心助人的品质在寻父旅程中优雅的展现在我们面前,在修船匠那里意识到奶奶才是自己的最爱后毅然的回家更是令人畅怀的感动。
完美的成人礼重要,拥有枪的尊严重要,但是自己的亲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此外,小卖部的老板、小女孩、铁匠铺的老板、农夫一家…,这些出现在拉拉旅程中的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外在但又共同有着善良的内在来感染着我们。
这些善良的人组成的优雅的电影就象一股清泉流过并洗涤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暂时忘却了围绕在我们身边的尔臾我诈、自私自利、斤斤计较、虚伪假面……
对于一个小孩的特殊成长烦恼,没有兴趣。
天要下雨,娃要长大——不管是有爹的,没爹的。
对于少数民族文化的危机更没有同情——在历史滚滚的车轮前,也不过是一个民族成长的烦恼而已。
只是当听到路途中收留滚拉拉的那家人,为他唱起差别的苗哥时,不禁动情:水从山中来流往江海去哥从哪里来哥往哪里去流水本无情一去不回头哥莫学流水把我来忘记不论你是贫是富我们年年在这里盼你来相聚也许这便是永恒的故事,也是永恒的讲述,也是永恒的意淫。
你看飘,你看廊桥遗梦,你看张爱玲,你看三毛,你看安妮宝贝,你看豆瓣。
只不过是对这些故事的重复和背叛,而我们在其中意淫。
这一部苗族题材比《我,在贵州等你》更加原汁原味,得天独厚的岜沙苗寨环境+本色出演的本土演员+当地语言,浑然一体的创作诚意十足,让整部电影既接地气,又气质非凡。
成年礼&寻枪&寻父&公路片的设计很有创意,剧本扎实,整体表现也不俗,动人之处比比皆是。
另外,本片对死亡话题的探讨颇具哲学意味,生命树做成棺材的点子第一次见。
作为这次巴黎中国电影节的闭幕影片,滚拉拉的枪是对得起这待遇了。
从开幕式到现在,31部片,从30年代的胡蝶到今年的非诚勿扰。
活动被主办方弄得乱七八糟,电影选得倒是还好,至少这部滚拉拉的枪,弥补了我对梅兰芳的失望。
我并不喜欢看这类型的影片,如果它不是闭幕影片,如果可爱的宁敬武同志没有出席,如果前几天没跟毛毛同学遇到而且他也想看这部片,我想我大概会错过它,并且不觉得遗憾。
电影一开场,我就被语言雷到了。
完全没预料到这会是一部连中国人都听不懂的中国影片。
这片子似乎是在四川附近拍的,我这个四川人仍然听不懂,只是看到那个坏心的收树枝的老板比着手说五块五块的时候有点共鸣。。。
TAT 于是只能跟外国人一起看法语字幕。。。
我想触动我的第一个时刻 是GUWANG的歌声。
这个单纯向往着城市卡拉ok的男孩,为了捡个帽子而丢了命。
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剪掉的头发,在回家的路上执意换上家乡的服装。
就如同毛毛同学在影片后说的,这不过是个简单的故事。
只是这缓慢又真实的故事,缓慢又美丽的音乐,缓慢又如画的风景。
让拉拉长大的那条路变得格外美丽。
宁导在影片开幕前略带羞涩地讲:希望大家喜欢这部电影,我想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谢幕时我看到有外国人抹着眼泪站起来鼓掌。
我想我们都听到你想说的话了。
“我无力改变世界,只能把自己的梦想写在三千米的胶卷上,以图无愧卑微的人生。
”影片结尾导演用简单的几句话,说明了自己的理想及对人类文明的尊重。
这是作为艺术家负责任的表现。
影片主要讲述一个叫滚拉拉的16岁的苗族男孩在自己成人礼前寻找父亲送自己一把枪的经典套路,通过这个寻找的过程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理想目标进行精神溯源——对自身生活方式的反思和对幸福的寻求。
全片淳朴,纯真,善良,一个被世俗隔绝也被世俗抛弃的世界。
如此相比我们是多么丑陋。
当然影片描写的世界过于理想,可是对于一个夹杂在凡世间的一个小民族,是否像是我们的淳朴,纯真,善良,早已被功利欲望排挤在内心阴暗的小空间从未释放?
我们是否该去寻找?
小寨的人也想要接触外面的世界但是他们不属于城市。
贾古旺去广州打工为了一个帽子莽撞的在马路上奔跑因此出路车祸,他还自嘲广州马路太硬。
初次感受城市就接触到了城市的冰冷烦躁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最后不得以回到家乡,进寨子前他让滚拉拉把他的衣服拿来穿上才进寨子,这是一种简单而庄重的仪式。
他要抛弃污尘回到他的世界,于是他穿上族服回到家躺在床上就安静的离开了,没有伤感。
族人简单的解释就是祖先想他了。
多么简单的解释啊信仰此时成了最大的安慰!
再就是乌巴拉向银行借钱无力偿还躲在山里,并非是他不讲诚信这也说明了他们确实不属于城市,他们的行为方式跟我们不同我们只认钱,这真的很现实乌巴拉不能理解我们的行为方式只有躲进山里。
躲避城市是不得已的选择。
全片让我印象深刻还有山歌,这也是导演侧重表现的也是影片的最终目的。
确实很美```原生态的!
未经雕刻如满山的树一样自然的美
故事构思有点像阿根廷的《旅行》,但是格局比《旅行》小很多。
《旅行》是绮丽妖艳的奇思妙想的花朵,《滚》只是小草或者小野花。
非职业演员状态不够自然,稍显生硬一点,还算自然,没有产生明显的不适感,但会影响电影的评分。
剧情有些小地方有点潦草。
但整体看来感觉还是不错的。
小男孩没有爸妈,一直是跟奶奶一起生活,他想在成人礼前出门找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其实他是奶奶捡来养的弃儿),跟奶奶说他要出门去打工,奶奶听了什么也没说,从织布机旁边站起来,给他装了一袋子大米,就又坐回去织布,小男孩就背着米走出家门,奶奶也没送出来,依旧是坐在那里织布。
小男孩走了以后,老太太担心,思念,倾家荡产为小孩准备成人礼,都是很含蓄的表现,但就是这种含蓄让人感动到泪。
宁敬武导演这部《滚拉拉的枪》入围了2009年柏林电影节generation 14plus单元,对于不了解苗族甚至不熟悉中国的柏林评委来讲,这部充满原生态气息的田园式作品势必让人倍感清新。
如果从技法层面看,《滚拉拉的枪》并不十分考究,制作也称不上精良,这显然是一部将话语集中于内容的作品。
从反映内容上看,本片与顾桃导演的纪录片《敖鲁古雅•敖鲁古雅……》异曲同工。
两者一为剧情片,一为纪录片,但二者着眼点是非常类似的。
本片着眼于贵州苗族,顾桃则将镜头对准大兴安岭的鄂温克族。
同为反映少数民族的影像作品,虽风格不同,都使人心潮起伏,思忖良久。
一、“汉族”文化强势入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开始喜欢这样一种说法:“西方文化强势入侵”。
如果你喜欢这种说法,可以说它形象、贴切;而对于第一次听说的人来讲,难免要着实毛骨悚然一番,尤其联想到中华民族近代百年来的窝囊历史,这句话无疑如杯弓蛇影一般。
笔者看来,这种说法不免欠妥。
文化,或者文明这一类东西,面对“入侵”这样的词汇是很无辜的。
如果将“西方文化强势入侵”理解为现代化和西方思潮的大量涌入的话,这其实是一种文明理念和价值观念的蔓延、输出抑或扩展的过程。
这个过程之所以难言“入侵”是因为它不具有暴力强制性,它是输出方和接受方达成的一种默契,也就是接受方对输出对象在一定程度上的认同。
一种文明的繁荣必然会对外界产生影响,强势也好,汹涌也好,一般来说它的流动是一个自然发生的过程,即使存在人为因素也占不到多大比重。
这样看来,“入侵”只能是我们自身的文化自卑和心理阴影的体现。
而在《滚拉拉的枪》里,“入侵”似乎找到了安身之所。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这曲洋溢着欢乐和睦、欣欣向荣的歌曲里,为我们描绘了一副和谐亲密的多民族融合图景。
可是如果细想中国的民族现状,再稍微了解一下现行民族政策的话,会发现这是一首令非汉民族不寒而栗的歌。
五十六个民族中,汉族所占比例在90%以上,其余五十五个民族合重不及10%。
(即使这样,汉族人口比例稍一下降,马上引起一部分人的不安,动辄“中国未来格局走向”)。
这样的民族比例,本身就足以让非汉民族心存不安。
而在“五十六族兄弟姐妹亲如一家”的口号感召下,非汉民族的汉化在劫难逃,同时被冠之以民族共荣的旗号。
从人口比例上看,“少数民族”的说法是非常合适的;从社会的组织机构人员比例上看,这说法就更贴切无比了。
“少数民族”很多时候在本民族内部事务中的话语权都得不到保证,更不用提跨民族的公共事务。
我们的民族区域自治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非汉民族的民族事务自主权,但其实这相对于大趋势实为杯水车薪。
《滚拉拉的枪》里所呈现的苗族文化对于大多数汉族人都是陌生的,我们难以克制自己的猎奇心理,同时也对其独特的的民族文化兴致勃勃。
除此之外,青年贾古旺的打工经历则让人看到了大趋势里苗族人难逃的汉化倾向,或者说现代化倾向。
影片之外,我还了解到两年后的那个寨子里,人民很少再喝米酒,而都改喝啤酒;剧中滚拉拉的扮演者在随导演赴柏林电影节之后,立志读书走出寨子,奔向精彩纷呈的现代社会。
有时候我们会担心再经历一两代人以后,他们的习俗是否还在;这个寨子里的苗族人接连走出大山以后,其特有的民族文化是否还有生命力,是否还能得到传承。
这其实与“西方文化强势入侵”所面临的是相似的处境,不过之处就在于这真的是“入侵”,因为所有民族处在同一国度,同一行政体系,它不是一个单纯的文明扩展问题。
“入侵者”其实并非汉族文化,而是工业化(或后工业化)世界,这种格局的强势扩张中甚至连文化的比重都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一种机械化的社会运行机制。
少数民族文化的消亡在这种局面下几乎是一种必然,上述担心也绝非杞人忧天。
我们听惯了“没有办法的事”之流的说法,于是我们以为《滚拉拉的枪》这样的纪录便是唯一可为之事,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汉族曾经所面对的和今天非汉民族所面对的,其实并不完全相同,也就是“入侵”的真伪层面。
真的不希望看到,若干年之后只能用糟糕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来解释这一切。
二、世外桃源与后工业时代的反思大凡看过《滚拉拉的枪》的观众,心中都难免泛起对片中描述的苗族人的生活方式的向往。
这是一种原生态的、近乎无忧无虑的、落后(从现代工业话语体系中讲)而又快乐的生活方式。
这对于饱受后工业弊端折磨的人们来说,恰恰是理想中的天堂。
具体定位于当代中国国情的话,大众所经受的折磨其实并非典型意义上的后工业弊端单纯所致,人们普遍的焦虑、不安和幸福感的缺乏还与我国历史和民族性格有密切联系,尤其在经历过自鸦片战争一直持续到现在的畸形发展后。
苗族人相信树神、相信山神,他们对心目中的神保持着敬畏。
祖先定下规矩说每次下山卖柴只许肩挑,至多两捆,以保持寨子里树木的繁茂。
“砍柴够烧火做饭就可以了”,“扁担压在肩上会疼,就是叫你不要忘了你看下树木的枝干,它也会疼。
”工业世界中的人们在美其名曰“可持续发展”时,我们知道这理念宝贵,但绝不新鲜。
《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中描述鄂温克人与驯鹿的共存以及鄂温克族的狩猎文化时,部落女主人告诉我们:“我们打鹿只打鹿群里的老弱病残,小鹿和母鹿绝对不打”。
当我们立法制定“禁渔期”和“禁渔区”等条目时,这种原始食物链中的良性保留其实从未缺失。
至于偷猎者和过度捕捞者,是汉人还是少数民族,有人知道。
当代艺术大佬温普林在谈及当代人的生存状态时说:“前段时间我去印度,那里的基础设施很差,市政建设比北京差得远,可是我在印度人的身上根本看不到焦虑。
我在印度期间,就没有遇到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宗教信仰或其他信仰,各种各样。
而我们呢?
只信金钱。
”从中可以对我们近年来的畸形发展略见一斑。
当有人对片中苗族人图腾式的崇拜嗤之以鼻,认定为愚昧无知时,我相信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没有办法证明树神或山神的不存在,虽然苗族人无法证明他们的存在。
这和西方世界普遍信仰基督教是有可比性的,他们同样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或者不存在,但不妨碍他们的信仰。
信仰的存在无法给我们带来切身的利益,但它能让人生活得更坦然、更健康,少一些焦虑、迷失和虚无。
跳出现代工业话语体系之外,我们其实很难讲自己和寨子里苗族人的生活方式哪个先进,哪个落后,尤其当你从他们身上看到溢满的幸福感的时候。
滚拉拉在片中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寻父,这其实是一个精神溯源的象征。
导演试图通过寻父这一经典桥段引发观众自省,同时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理想目标进行精神溯源——对自身生活方式的反思和对幸福的寻求。
影片在讲述这一过程中采用公路片形式,滚拉拉背起半袋米踏上寻父之旅,途中遇到鞋铺老板、隐居猎人、隔壁村寨的已婚男子、房屋失火的人家、唱歌指路的师傅……这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苗族人生活的多个侧面,但重点不在此,而在于刻画苗族人的待人方式和处事逻辑。
鞋铺老板得知滚拉拉此行目的后还给男孩一块钱并示意可以先赊账;隐居猎人未经许可吃掉滚拉拉的竹筒饭,拉拉并未震怒反而与之相交莫逆,之后二人互助有加;隔壁村寨人家对滚拉拉亲人般照顾,男主人教拉拉如何去爱姑娘,女主人面对“二奶”的存在只默默地说“爱人和被人爱,总不是坏事”;滚拉拉目睹房屋失火人家的悲伤并竭力相助;后来从一位师傅那里学会唱“指路歌”,并最后在贾古旺葬礼上吟唱……所有这一切呈现给观众的是一副没有恶、只有善的人间图景,这无疑是理想化加工的结果,然而即使在影像中看到这样的存在,也让人不由得心生神往。
荧幕外身处发达工业世界中的人们,为人处事又是怎样一副样子呢?
你会留宿一位外出独行的陌生男孩吗?
至少要犹豫良久的吧?
山田洋次导演的作品《十五才 学校IV》、法提赫•阿金导演的作品《茱莉与丹尼》中的类似情节,让人看到现代社会中这类真挚情感基础上的互助依然可行。
当我们每个人都很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又不得不做的时候,这类情节是不是会让我们感到自己的悲哀呢?
不要说太理想化的想法行不通,“理想是用来接近的,不是用来达到的”,如果人们对于“接近”的尝试都日渐稀少的话,美好的理想又从何谈起呢?
三、简单生活中的文艺情趣古希腊人所创造出的灿烂文明另今人愕然,其中不乏文艺、哲学的巅峰之作,远非今天作品所及。
自然科学大多已被现代科学超越、弥补和修订,但意识到古希腊人是在一无所知的条件下凭着仰望星空构建出自然科学最初的框架,这类原创性和开辟性面前的今日科学,无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发展而来。
抛开社会结构和运行机制的支持,人们生活的简单快乐和足够的空闲时间、闲暇精力是文明诞生的必需。
《滚拉拉的枪》中的指路歌、《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中的可怜女人的喃喃自语,拿到当代文学语境下都是不赖的散文诗。
这也隐约能让人看到文艺形式最初萌芽的情景,它源自生活,源自人们的思想和情绪,它不能填饱人的肚子,也不能抵御寒冷,但它能让人的头脑所想得到宣泄,让生活更有趣。
有人极端地提出:真正艺术的东西一定是无用的东西。
基于“无用”的难以界定,这句话的真伪也无从谈起。
但它提供给我们一个基本的理念——艺术不能让你吃饱穿暖(直接意义上)。
但艺术却能提供你吃饱穿暖以外的需求,而且几乎是必需。
寨子里的苗族人应该不认为自己唱的是诗歌,他们知道歌声能让姑娘注意到自己,进而让自己和姑娘都快乐一些。
而这,也恰恰是艺术出发点和落脚点,它关心人的内心世界和生活状态,所有这一切全都无一例外地指向彼岸——幸福。
“它除了是部剧情片,同时也是人类学的一部珍贵纪录片,我无力改变世界,只能把自己的梦想写在三千米的胶卷上,以图无愧卑微的人生。
”影片的结尾,打出这样几行字母。
或许这是导演给影片的注脚或导演此次创作的艺术理想所在。
一部试图夹杂记录形式,或去试图去记录现代文明侵蚀下一个少数民族文明的衰亡的社会学式的剧情片。
如此一部野心之作,在电影这门艺术形式上是否完成或成功的达到了其艺术诉求?
本文从电影剧作角度从电影的本身,探讨分析影片的成功与失败。
故事简介---一个带枪部落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云贵高原上一个苗族部落,滚拉拉是一个一个月后即将完成自己成人礼的苗族少年。
部落有个老传统,少年在成人礼后,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猎枪。
与奶奶相依为命且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滚拉拉,为了获得一把猎枪和找到自己的父亲,滚拉拉开始了自己的寻找之旅。
一个月后,滚拉拉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且在回家后不经意之间知道自己是个弃孤;一个月前去广州打工的好友,回家后第二天死去;奶奶卖掉伴随一辈子的银饰为滚拉拉换来一把猎奇。
一生枪响后,滚拉拉完成自己的成人礼。
影片主题---关于寻找和成长主题是一部电影剧作的核心,是电影的价值所在。
“寻找”与“成长”是艺术作品永恒的命题类型。
《滚拉拉的枪》是一部讲述的是一个现代文明侵蚀下,苗族少年关于寻找与成长的故事。
1.寻找与寻找的背后影片用了很大的段落去描述滚拉拉的寻找。
寻找自己的父亲,获得一把猎枪和伙伴的认同。
在这个电影画面的寻找之下,隐藏或是象征着另外一种“寻找”:与其说是滚拉拉在寻找“父亲”不如说是,电影带领我们进入一个苗寨传统和民俗的“寻祖”之旅。
2.此成长与彼成长成人礼是影片故事的戏剧动力所在,关于成长主题的探讨也是电影潜在的主题所在。
滚拉拉的成人礼只是一个生理年龄上的成长礼,在完成成长礼的同时,另外一个“成年礼”关于心理年龄、社会生活的“成长礼”呢?
影片让滚拉拉面对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失败躲入山林的苗人、男人与女人难以捉摸的关系、苗寨老人对苗寨传统失去的感悟与无奈、自己凄惨的身世、好友的死亡。
当一个男孩面对过无数劫难后,他才真正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叙事分析电影以线性结构,按顺时序发展;时间跨度为滚拉拉成人礼之前的一个月,空间上以寻父的旅程的跨度。
剧作结构遵循由亚里士多德“三一”定律传承而来的故事电影叙事结构传统,影片分为开端、发展、高潮、结尾。
开端部:滚拉拉在一次树神祭祀上,拿起枪朝天开了一枪。
引出滚拉拉成人礼将进,可滚拉拉缺少一把猎枪。
发展部:滚拉拉尝试各种办法寻找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猎枪,同时拒绝苗族老人的赠送和同寨少女的帮助。
在制枪老人的“在成人礼上得到父亲送的一把猎枪,是理所当然。
”后开始自己的寻父之旅。
高潮部:影片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高潮部的剧作二元冲突,只是波澜不惊的表现了滚拉拉的寻父之旅。
结尾部:结束寻父之旅后,广州打工的好友回家后死去;自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奶奶卖了自己的银饰换得一把猎枪。
成人礼上,一声枪响滚拉拉完成自己的成人礼。
从叙事的层面来说,电影《滚拉拉的枪》较好的完成了故事的完整性,合理的完成故事发展脉络视听语言与人物设置1.视听语言广义上讲,视听语言是一个重要的剧作元素。
视听语言的使用是一部电影从文字到影像的途径。
视听语言的成功使用与否,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部电影的成败。
本片运用了大量的苗族山歌、民俗活动以及苗寨景色空镜头的使用,使本片在完成文字到影像的转换上较为真实的苗寨空间。
但影片大量诸如此类镜头的使用和过于迷恋,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影片故事内容和主题内涵,使影片一定程度上流俗于视觉上的民俗奇观和矫揉造作的人物描写。
如:和寻父途中的,苗寨四口人家送行的场景3.人物设置《滚拉拉的枪》作为一部旨在记录,表现民俗与社会学故事片,在完成民俗方向的描写后,在人物塑造上人物存在着不少问题,剧中人物均存在典型的符号化和片面化。
滚拉拉:这是一部影片主角作为唯一元素推动推动故事发展的电影,令人遗憾的是,滚拉拉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的并不饱满,对整部电影的叙事仅仅起到一个,串起诺干“糖葫芦”的竹棍。
太过功利性(串起代表苗寨民俗符号的叙事)人物塑造,导致滚拉拉这个主角太过单薄以及平面符号化。
买古旺:第一出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苗寨青年。
如果说影片每一个人物在设置上都是以符号出现的话,买古旺代表新一代的渴望大都市生活的苗人。
买古拉是失败的,并且死去,像传统苗寨文化面对象征着都市文明广州的失败,或许也将逝去。
奶奶、造枪老人、赠枪老人:奶奶、造枪老人、赠枪老人无容置疑是传统苗寨文化的代表,遵守着上古遗训,毫无保留的爱护着后辈。
寻找路上的众人:躲银行债的苗人、拥有苗寨男女两性观的大哥、教授滚拉拉苗寨苗歌的老人,无一不是苗寨文明现状的象征。
面对的火灾众人:众多苗人看着自己的粮食在大火中变为灰烬,无助、引声而泣。
滚拉拉把苗人送的粮食,放下、离开。
这或许是影片最华丽的乐章,这是传统苗人面对灾难的无助与他者无言的帮助,无须多言。
表现民俗,关注那些即将逝去和正在失去的古老文明是无可厚非的,在这个喧哗,空气中飘荡拜金主义的当下,影片的创作者也是令人尊敬的。
但影片过于迷恋形式表现,即依附之上的民歌、民俗,对影片所关注的民俗的民族的心理冲突并去未真实去描绘,导致影片在一定程度上朝一个充满符号化、田园牧歌式的方向发展,形式大于内容成为影片的诟病,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背离了初衷。
两个多月的酗酒和熬夜,终于让睡眠习惯彻底崩溃了,升华到了一种打破时间概念的境界。
比如前天晚上八点多趴在桌子上睡了两个小时,然后碾转到床上,凌晨三点起床,兴致勃勃的做了碗炸酱面。
再比如昨天凌晨一点多睡了,早晨五点多起来后熬了碗白粥。
其实这些都还好,最令人恐惧的莫过于早晨八九点的太阳。
一直以来,这个时间总让我莫名的深深感到绝望。
没有中午的清醒,没有下午的慵懒,没有深夜的宁静。
家里的窗帘都是透光的,无奈翻出两幅弟弟送的蜡染的画挂在窗口,结果太短,仍旧没什么效果。
幸好,一部安静的影片,稀释了这种绝望的气氛。
影片以贵州岜沙苗族为背景,讲述一个苗族少年寻找父亲的一个旅程。
寻找,是一种贯穿人一生的行为,寻找的结果是少年滚拉拉获得了身世的真相。
同时,也在这个旅程获得了少年对生活,对爱情以及亲情的感知,不同的人教会了滚拉拉不同的东西。
也正是这个过程才是滚拉拉真正的成人礼。
而少年贾古旺也在进行着同样的寻找,企图融入现代文明的环境,却再《指路歌》的吟唱中回归到祖先那里。
导演没有直接描述古老民族文化和现代社会文明的对撞冲击,而是仅仅在质朴宁静深山生活中氛围穿插了几个县城的画面。
这种方式让人平静的心绪不时被偶尔出来的画面搅乱,也逼迫观众不得不进行思考。
我一直自私认为少数民族都应该成为文化孤岛,以保全历史和文化的痕迹。
可惜现代文明是一把双刃剑,成全了物质,毁灭了意识。
单纯平淡的思维被欲望黑洞所取代。
影片中有些镜头似曾相识,几年前在山里赶路,碰到同样赶路当地人一起坐下来休息。
当地人拿出树叶包着的米饭,水煮白肉和我们分享。
用锋利的小刀割下来的一片片白肉,分明是对现在文明的一种嘲讽,没有味道的白肉却异常好吃。
剧中的岜沙苗族也确实固执的守卫着孤岛,坚持传统的生活方式和习俗,顶部绾着“户棍”,出门身背腰刀、手牵猎狗、肩扛火枪。
可是,这样的守卫,还能坚持多久?
现代文明始终如同猛兽,个体意识被削弱甚至同化不过是迟早的事。
据说少年滚拉拉的扮演者王吉甩也已经剪掉户棍。
很久没有看人文色彩的片儿了,这个类型的片儿越来越少了。
所谓的饕餮大片总是枕头加拳头,这种社会意识和电影工业互相作用的结果最终堆砌出畸形虚幻意识壁垒,让人们争先恐后的进去,却再也逃不出来。
“它除了是一部剧情片,同时也是人类学的一部分珍贵纪录片。
我无力改变世界,只有把握自己的梦想,写在这三千米的胶卷上,以图无愧于卑微的人生。
”正如电影结束后导演所述,至少我们都企图改变过世界,可经过种种残酷的,残忍的,无奈的,于是都扛不住了,于是绝望了。
所谓绝望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应该有两种“生”。
一种变成顺应,一种演化成旁观。
旁观的人把生活建立个人意识的基础上,构成自己的世界,刻意避免与群体意识发生交集。
看这片的时候还天黑,看完忽然发现天光大亮。
楼下,人们发动汽车,各奔前程。
看的时候我就纳闷,难道这是一部纪录片?
以图无愧卑微的人生
只希望那片质朴的山不要改变,可是...
最原始的近似记录片一样的真实的感觉
苗族的公路歌舞電影
20090420
寻父与失父
虚假,做作,媚俗。(好刻薄...)
想去哪里生活
会是很好的纪录片,但是却成了很烂的电影
空灵透彻,苗族的土木被润上了一泽光,特别的沉和安详,仿佛人生这波澜壮阔都不抵这半圈性灵。滚拉拉寻枪,寻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寻那个方寸外的天地,到后来,其实还是盯着这根,那是相依为命的奶奶,是朋友贾古旺和不知名的小女孩,是生命树,是那不容置疑的古训,是一方人情。
宁敬武带来小惊喜
算是人类少数民族的纪录片。很有民族特色!
有幸听到导演讲了电影背后的故事:人类学,纪录片风格,没有看过大银幕的电影演员,葬礼,超越avatar而真实存在着的生命树……向题材致敬。
3.5 很完整的一部儿童成长电影 前有《小蝌蚪找妈妈》这部则是“滚拉拉找爸爸” 影片表现苗族村寨生活以及苗族的民族习俗是最吸引人的 每个苗族男人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生命树” 关于枪与男性成长的隐喻 关于父亲在成人礼传递枪 都令现代观众找到了久违的仪式感 这部电影也是一部公路片 在滚拉拉寻找父亲的路途上 每个他看中的“父亲”都给了他一种不同的父亲似的教导 最终滚拉拉回到村落 回到一直真正搬演“父亲”的奶奶身边 接受自己的命运和成长 影片以两个仪式开片结尾 第一场关于成人礼 最后一场则是一场葬礼 预示着在更广阔的天地间人生命的延续 同时关于影片主题 “父亲”的身份与意义也被广义化 人的成长历程里 真正带给你父亲意义的 不止是“父亲” 在遥远的苗族村落 导演宁敬武找到了“挑战”汉族父系文化的新的生命意义 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
还算不错,比较真实淳朴的反应了中国唯一的持枪苗族部落
真佩服语言那里写的是普通话……
我很纳闷都看过没有,就打五星。
原来滚拉拉不是拉拉而且他也不姓滚
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