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三页 重逢日间,平安道义州城的土路之上,捕盗大将张希载正乘坐四人轿,得意洋洋往前去,路边有一女子,望其后忽然大惊失色,掩面背对张,引得张大爷起疑。
原来,这就是同伊,时隔数月之后,伤愈后的同伊居然在养伤地再次遇见张希载,这真的是难以言喻的恶缘。
正在同伊吃惊之际,又路遇商团卞氏,卞氏眼见同伊提着包袱,认为她还是想要逃跑,于是又开始诘问。
同伊此时已在城内见到张希载,明白在这边境城市遇到捕盗大将张希载,绝非寻常事,而是将有大事发生,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想要将张大爷的目的查清楚,回答卞氏的问话就十分为难,正在吞吐之时,沈云泽突然出现,一手夺过同伊的包袱,说是自己要换洗衣物,要同伊给找的。
这样一来,才解了围,卞氏虽然不满,也就不再追问同伊,反而瞪一眼沈云泽,没有多说什么。
同伊蒙过卞氏,回到室内,这才长出一口气。
经过此事,沈云泽与同伊才开始真正认识对方。
原来,他们在集市之上斗嘴说的话,都是真的,并未欺瞒对方。
此时,沈云泽才敢确信同伊真的是监察宫女,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要帮助宫女同伊。
那么,张希载为什么会来到边境城市义州,义州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让各方都如此关注?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这是在世宗大王时对于朝鲜各道各地的相关地理位置以及军事要义所做的整理:地理志 / 平安道/ (义州牧)⊙ 义州: 牧使一人, 兼本道中翼兵马; 判官一人, 亦兼中翼兵马。
译学训导一人。
本高丽龙湾县, 又名和义。
文宗八年甲午,【宋仁宗至和元年。
】契丹始设弓口门, 改为抱州。
睿宗十二年丁酉,【宋徽宗政和七年。
】女眞攻取辽, 刺史常孝孙, 与都统耶律宁等率其众, 泛海而遁, 移文于我宁德城, 以来远、抱州归我, 我兵入其城, 收拾兵仗钱谷, 王悦, 改抱州为义州防御使, 推刷南界人民以实之, 鸭绿江为界, 置关防。
高宗八年辛巳,【宋宁宗嘉定十四年。
】改为咸新, 恭愍王十五年丙申,【顺帝至正十六年。
】升义州防御使为牧, 十八年己酉,【大明洪武二年。
】置万户府左精右精忠信义勇四军, 上副千户掌之。
本朝太宗二年壬午, 始置判官, 戊子, 以静州及威远鎭来属。
大川曰鸭绿江。
【在州西。
】四境, 东距朔州九十七里, 西距鸭绿江暗林串二十里, 南距麟山二十三里, 北据鸭绿江。
户五百三十一, 口一千四百九十八。
军丁, 翼军三百三十六, 守城军二十一。
入鎭姓一, 张。
【化宁。
】威远入鎭姓五, 白、【白州。
】任、柳、卢【丰州。
】徐。
【光阳。
】静州入鎭姓五, 金、【延安。
】尹、金、【平山。
】金、【金海。
】赵。
【忠州。
】垦田七千一百七十八结。
【水田止二十结。
】厥土多塉,【鸭绿江边土肥。
】风气寒, 俗好山猎之利。
土宜, 黍、稷、菽、麦、桑、麻、楮、莞。
土贡, 狐皮、狸皮、水獭皮、漆、芝草。
药材, 白鲜皮、柴胡、白附子、芎穷。
磁器所一, 在州东横山里。
【品下。
】邑石城。
【周回二千八百二十步, 内多井泉。
】馆一, 义顺。
关防十四处, 内梁直四、九龙渊、三歧吾江、义顺馆西口子、十库洞中、水口、方山、金洞田洞中、淸水、驴駞滩中、仇宁、俭同岛、暗林串、弥勒堂。
烽火六处, 城内统军亭、【东准水口, 南准威远古城。
】水口、【东准金同田洞中】金同田洞中、【东准驴駞滩中。
】驴駞滩中、【东准延平。
】延平、【东准昌城甲波回。
】威远古城。
【南准麟山刀山】所领牧一, 定州。
郡七, 麟山、龙川、铁山、郭山、随川、宣川、嘉山。
县一, 定宁。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义州其实是各方都关注的朝鲜边境军事要地,各朝各代都很重视,改朝换代之时,尤其是兵家必争之地。
同伊因为养伤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也是难得。
在同伊与沈云泽商议对策之后,沈氏立即以自己两班又是儒生的身份要向朝廷上奏,写了上疏与信件,交给了义州县监,要县监替他送去汉阳,意在向朝廷禀报张希载的不法勾当。
沈云泽除去其两班身份不谈,是个很有趣的书生,有趣到虽然粗通汉语,但却无法熟练对话,在混入张希载商谈的妓房之前,还在看汉语对话的书,我看后忍不住大乐,这编剧还挺幽默的,塑造了一个这么搞笑的人。
可见,沈氏并非十全十美,而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够拿出勇气来面对的两班儒生,他虽然表面放诞不经,但依然流着祖上遗传下来的儒生的热血。
沈云泽在请求雪伊去了解张希载与清朝特使对话遭拒之后,只有自己混入。
他迷昏了前来做翻译的译官,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却翻译的结结巴巴,就连发音也不准,这样一来引起了张希载的疑心。
要知道张氏家门虽然因为张禧嫔被封为正妃开始兴盛继而显贵,却依然是一个世代为译官的家族,来人能否翻译,翻译的好不好,一下就能听出来。
于是期期艾艾的沈云泽被张大爷给赶了出去,张大爷要自己翻译。
因为这样,沈云泽没听到后面的话,就要被灭口,而且张大爷也下令要彻查沈氏的真实身份。
而后,张大爷的人查出沈云泽就是因为废后事件上疏而遭到流配的儒生,因为张大爷觉得沈云泽这名字很耳熟。
此前,因为废后事件拍的过于平静,不少追片的中国观众都觉得奇怪,看起来很平静,难道废后事件有不少人反对吗。
按照史实,废后事件在当时的朝鲜掀起轩然大波,引起儒生的激烈反应,相关记载在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太学生金昌锡等及生员赵明善等, 上疏谏废妃事, 政院不纳。
【史臣曰: “诸生前后上疏者, 殆累千人, 承宣居出纳之地, 不能驳还严旨, 辄以是斥退儒疏, 此固承宣之失也。
然诸生虽怀进言之诚, 亦有畏罪之心, 徒欲张皇大槪, 以夸传耳目而已。
终不能直责喉司, 使之登彻, 此则诸生之过也。
”】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太学生金昌锡等以及生员赵明善等人, 上疏为废妃之事不平, 承政院不予采纳。
【史官说: “众多儒生前前后后上疏的人,大概有一千多人,承政院作为接纳谏言之地,不能够驳斥大王的严辞之教旨,还要斥退儒生的上疏,这是承政院的过失。
但是众多儒生虽然有进言的诚意,但也有害怕被怪罪的想法,只有张皇的样子而已,做这个也只是装个样子。
最终也不能说出一针见血的道理,使得肃宗大王顿悟,这也是众多儒生的过失。
”】除了千人上疏之外,还有绝食示威,虽然后来被弹压,但毕竟已经上了史书,并非小事。
具体记载看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戊戌/成均馆斋生, 不入食堂。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入守圣庙, 问于诸生。
诸生对曰: “忝居首善之地, 目见国家非常之举, 不胜痛迫, 再度封章, 而格于喉司, 终不得上, 兹不敢晏然居斋, 相率而退。
” 上曰: “禁令至严, 疏虽不入, 已伸在我之情礼, 其劝入之。
” 儒生遂入斋, 盖以此自说于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3日(戊戌) 五月三日这一天,成均馆的学生,不进食堂吃饭。
同知成均沈梓、柳命天, 大司成李玄纪, 进入圣庙,去问诸多学生。
学生回答说:“惭愧的住在最好的地方,眼见得国家有不正常的举动, 非常痛心,正妃被废,但是又不允许说,终究不能上疏,但也不敢随便吃饭,于是相继退出。
” 肃宗大王说: “禁令虽然这么严格,上疏虽然不被允许呈上, 但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去劝说他们吃饭吧。
” 于是儒生进入食堂吃饭, 就以这个说法告诉别人。
可见,废后事件的影响比较大,尤其在崇尚正统的儒生当中引起强烈反响,张氏家门和张希载一时之间成为朝鲜儒生鄙视的对象。
张氏在如此逆势潮流之中要大张权势,显然不容易,所以才会同意兄长张希载加快立嗣步伐。
张希载急于促成册封事宜,对清廷提出的所有条件都承诺应允,可清廷使臣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就要[誊录类抄],张希载傻了眼。
若是以世子册封为代价,显然清朝不会要不入眼的东西。
那么,清廷要的究竟是什么,看书名可知,誊录是书名,全名为:[备边司誊录],类抄是说相关部分的摘要,那么[备边司誊录]究竟是什么书,能够作为这样的政治交易代价?
来看这里的相关解释:《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我们现在看到的《备边司誊录》,是韩国国史编纂委员会于1952年整理刊行的。
一.阙漏 其中光海君、仁祖等时代有部分缺失,但整体上基本保持完整。
二.纪年 《备边司誊录》采用的是日记形式,全用干支纪年。
三.座目 一般是在每月朔日时记录领议政等官、堂上官、郎厅臣的职位和名讳,这叫做“座目”,就相当于会议列席记录。
四.体式 以日记载相关启、议、疏奏。
五.别单 对于重大事件,备边司以“别单”形式予以记录,并将重要的处理意见和安排抄录下来,形成“事目”,这实际上是政府公文备忘的一种方式。
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第二百册纯祖十年庚午正月一条:庚午正月二十三日 以全罗监司李冕膺状 启 咸平县人物淹死事 传曰 闻甚矜恻 元恤典外 各别顾助 如有生前身还 布并荡减事 庙堂区划分付 由此条可知《备边司誊录》记录之详细入微。
现存的《备边司誊录》通过对其阙漏、纪年等问题的讨论,可以知其并非是原貌的保存,而其整理的痕迹也透露着历史的真相。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而清廷索要的[誊录类抄]则是相关边境军事方面的摘抄,清廷处心积虑想要知道的就是朝鲜行政军事方面的政策和实际情况,若是张希载真的出卖了国家机密,那么这样的誊录到了清廷相关人员手中,朝鲜就如同是清廷的囊中之物,张希载也就是个卖国贼。
先不说出卖国家机密的可能性,单看张希载的所作所为就不高明。
肃宗朝时,在我国相应的时代是康熙朝,那时尚无军机处,举凡大小事都由皇帝本人决断;康熙爷是个善权谋,懂怀柔之法又能施以武力压制的皇帝,各从属国的君主,储君或者是边境之地王爷以及宗教领袖的册封,都要经过他的权衡与谋划,旁人不得妄议,任意提议者还会遭到斥退。
因此可见,张希载找清朝使臣,还许以任意条件的话,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力。
看过张大爷的不智,再看沈云泽的大智。
不论怎样,张希载还是查出了沈云泽的身份,继而截住了他要送去汉阳的信,由信中了解沈云泽与同伊的计划,于是沈云泽被抓了起来,要被灭口。
而此时的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又混入妓房,意图探究实情,却被张大爷的手下发现,她只有推说是妓房的使唤丫头,可是这说辞也被雪伊和手下识破,要将她捉拿见官,就在同伊说出自己的姓氏名讳之时,想要解释,却一下子被敏感的雪伊发现是同周的妹妹同伊,惊喜的她一把抱住了同伊。
多年后再见,还是在义州妓房重逢,两人都惊喜不已。
张大爷的属下听到雪伊如此惊喜的呼喊,也就不再追究,同伊这才脱险。
由此,埋下一个伏笔: 同伊是同周妹妹的事实,是被张希载手下听到的,若是追究掌乐院同周为谁,日后同伊成为后宫之时,必定要引起大祸。
话题回到同伊查案这里,同伊要回汉阳,是为救国家,救天下人。
先别说救别人,同伊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在她收拾包袱,打算离开卞氏宅邸之时,刚好被卞氏发现,两人争执之间,被前来议事的张希载撞见,同伊看到张大爷捂着心口,吓一大跳。
此时,重逢已经彻底兑现,同伊与张希载和雪伊两人的重逢,可能现在观众与剧中人物都还不了解,却关系到同伊日后的命运。
张希载对于同伊,当然是咬牙切齿,看到怎么杀也不死的丫头,一口一口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如同张希载自己所说:哪怕是男子也不能引起如此他怒火,同伊可真是个命硬又狠毒的丫头。
其实,在历史上,张希载恼恨同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直到同伊入宫之后,还有张希载意图毒杀同伊被政治集团内部的人狗咬狗,检举揭发的事实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这记载十分有趣,在检举过程中提到的证据,居然不是所说的内容,而只有谨伏问安四个字,难道检举的人疯了吗,说出这么严重的事实,检举张禧嫔的兄长捕盗大将张希载意图谋害后宫,想要犯上作乱,还弄这种信,是想要捉弄肃宗大王和官衙么,这玩笑开的太大,不仅检举者自己要被流配,就连家族中人也要受累,被抄家灭族,家人全部要被充作官婢的。
按照正常推断,检举者提供作为证据的信肯定是如变书所说,只是后来被调换而已,也就是说:张希载大爷在肃宗大王的眼皮底下玩了一出魔术把戏,调换了证据,让检举无效。
能在史书中找到这么有趣的记载,也是难得。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既然抓到了同伊,那么现在灭口也不晚,就在张希载和众杀手在场,意图拔剑杀人之际,沈云泽突然出现,宣称自己握有[誊录类抄],这一来,把张大爷惊得目瞪口呆。
沈云泽提出的交换条件是放了同伊,才肯交出书册,而张希载自然不信,于是沈氏留下当人质,等张大爷差人去找。
[誊录类抄]是交易的关键所在,沈云泽虽然被流配,但依然是两班之后,我们在上页剧评中已经了解过了沈氏家门的渊源,鉴于与李氏王朝的姻亲关系,沈氏家门也是两班贵族中较为重要的一支,沈氏家门的显赫也是张希载所了解的,沈云泽同期的好友在平壤任职也有可能,张希载只有将信将疑,他派人分头行动,一边去打听平壤任职的官员是否沈氏的同学好友,另一边则派人去找书册。
在紧急关头,同伊被张大爷放了,张大爷直到后来才能了解他这一决定的错误给张氏家门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同伊一被放出,就去找了雪伊。
雪伊拒绝沈云泽查探张希载与清朝使臣对话内容的要求,是基于艺妓的职业操守,就如她所说,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每个行业谋生的人都必须遵守规矩,否则就无法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沈云泽对雪伊的要求触犯了艺妓的底线,因此雪伊不能答应,否则就不能在这一行做下去。
而同伊对雪伊来说却不同,她是雪伊挚爱之人的妹妹,幼年的她聪明懂事,宽慰了悲伤的雪伊,还主动要求进入大内,重逢之后,雪伊为给同伊帮忙,自然是尽力而为,即使有可能触犯底线,也在所不惜。
同伊提出的要求是要救人,沈云泽此时已深陷险境,不能不管,因此雪伊也要派人救他。
同伊的营救计划是让雪伊拖住张希载,将他留在妓房之内,便于行动。
而精明的雪伊谎称自己想要更好的前途,希望认识政要,打动了张希载,受到称赞。
这样一来,张希载对雪伊也抱有好感,到了此时,又有另一伏笔:雪伊原本就是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心有所属的女子,只是当年托辞离开,让吴润也失落不已。
雪伊因为张希载回到汉阳,势必还是要和南人各主要人物见面,届时会和吴润重逢,若是张希载对雪伊好感,吴润也将雪伊看作自己的女人,这二人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南人政治集团内部势必要起波澜,这好戏可有得瞧了。
不说伏笔,来看雪伊,雪伊将张大爷带到妓房,是为了拖住张大爷,而张大爷却是为了拖住使臣,二人各有盘算。
而此时的徐龙基早已向肃宗大王禀告同伊的消息,他请命与天寿一起,克服困苦,日夜兼程,来到义州,寻找同伊。
到了卞氏宅邸,卞氏不肯说,情急之下,拔刀相向,硬是问出了同伊的去向,得知同伊身陷险境,担心不已,动用了发兵符,调用了义州官衙的兵马。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就在同伊在边境小城义州苦苦奋战之时,都城汉阳也有事发生。
张氏去大殿等肃宗大王,发现了送给同伊的唐鞋,明白了大王的心意,还去打探出肃宗大王罢黜徐龙基的真实用意是为了要徐大人暗地查访,找寻同伊的下落。
失望又受伤的她,含泪质问肃宗大王是否说谎,还说自己并未对大王说谎。
看后觉得可乐,张氏并非如她自己所说没有对肃宗大王说谎,她对肃宗大王扯了弥天大谎,因为她的姑息和纵容,甚至帮凶,害死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为的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元子,继而受封世子,继承大统。
肃宗大王问她是否有错,她却说自己没有毒害明圣大妃。
单凭这一点,张氏的话就只是她自己一心想要独占肃宗大王的欲望所为,而非真心话,不能采信。
张氏的质问,只是一个善妒的女子,想要全部霸占丈夫的心意才会有的举动,并不能当真。
从张氏的嫉妒心来说,在李氏王朝的诸位后宫的言行录来看,她的妒心异常强烈,在历代排名,也是数一数二。
对于王室后宫而言,若仅是侧室,有妒意并不要紧,只要不过态即可,可是作为统领后宫的正妃,却不能有强烈的嫉妒之心,否则要出大事。
因为正妃掌管内命妇的生杀大权,必须明白自己的责任,有公正的心,不嫉妒不自夸,时刻检视自己的行为是否有村妇之举,及时反省,还需聪慧善断,通晓礼法,容貌仪态都需要经过宫内的严格甄选,方可成为正妃。
闵氏的品德一向为人所称道,又出色的通过了后宫正妃的甄选,被明圣大妃肯定,她是符合正妃要求的人。
这样符合正统要求的正妃,忽然被肃宗大王以如此粗暴无礼的方式废去品阶,赶回私宅,当然不能被提倡正统的全国儒生和尊崇礼法的官员所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谢氏南征记],再加上闵氏蒙受不白之冤,凄凉离开,张氏一门更为全国正统人士所鄙视。
在这样的忌恨和压力之下,迫害闵氏的计划已然出炉。
张氏派人监视闵氏私宅,发现郑尚宫带着贞任去看望闵氏和侍女,于是马上捏造证据,差人放入郑尚宫和贞任的房中,还罗织罪名,意图陷害闵氏,而此时的闵氏还一无所知,只是想要平静的过日子,可是张氏对她,早已磨刀霍霍,要置她于死地,才能免除闵氏有可能复位的后患。
虽然张氏那么努力的造罪,但肃宗大王因为对闵氏的歉疚之心,却拒收对废后闵氏的上疏,禁止对闵氏论罪,还派身边最为得力的尚膳送去衣料布匹和其他生活用品,希望闵氏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一些,结果这些东西都被明晓大义的闵氏派人送去了惠民署,救助穷苦人。
由此看来,闵氏确有正妃之仪态,哪怕身处逆境,依然从容平和,可称得上是贤妃。
在下页剧评当中,会专门引用史书记载张希载一派对于废妃闵氏的荒唐构陷,帮助观众了解张氏一门处事的态度和方法,罪名的证据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说过闵氏,再看同伊。
因为徐龙基大人的发兵符,官兵全数撤离,雪伊派来的人得以打倒张大爷的手下,将沈云泽救走,沈云泽由此正式脱困,他和同伊一起逃跑,这一次同伊与天寿再度擦肩而过;而张希载发现看守沈云泽的手下全数死绝,沈氏逃跑,非常震怒,但能差人找到[誊录类抄],交给清廷使臣,也算是交差,世子册封有望,可以安心,可是此时却得知徐龙基在义州出现,用发兵符调走所有兵马,大为震惊就不打算与之碰面,这时宫内也派人传话,要他速速回宫,就趁机离开义州,回到汉阳。
张希载回到汉阳,才知道徐龙基是奉王命前来义州寻找同伊,更加惊讶,他对张氏说了实话:同伊还活着,在义州见到了同伊。
此时张氏兄妹都惊惧不已。
同伊在渡口与雪伊离开之际,沈云泽不肯离开,前来送行,这才知道沈云泽给张大爷的[誊录类抄]是假的,真的版本在这里,要她带去汉阳揭发张希载的罪行,一时间感动不已。
从此之后,同伊要开始更加艰难的揭发罪行之旅,路途艰险,更加不易。
25-26集情节紧凑,扣人心弦,剧情虽然不复杂,但真正描述起来,却颇费功夫。
编剧安排同伊被救到义州这样一个地方,也有其用意所在。
若是同伊不来军事要地义州,就不可能遇到意图交易的张希载,若是同伊不来,也不可能遇到被流配到边境之地的落难两班沈云泽。
正是同伊与这些人的相遇,才成就了她监察宫女经历中所做的又一桩大事——阻止张希载与清廷所做的册封交易。
养伤后伤愈正要离开时,居然遇到害她之人张希载,这同伊的命也真够奇妙的了。
看来25-26集是重逢之集,既是要重逢,同伊要重逢的就不是张希载这一个人,还有故人要遇见。
那么,故人是谁?
是雪伊。
在张希载安排会面场所与沈云泽意图打入会面场所之际,观众清楚的看到之前已经退场的人物雪伊再次登场。
雪伊本是掌乐院的艺妓,也是同伊兄长同舟的爱人,在安排同伊进入掌乐院以后,就已经离开汉阳,去别处隐居。
这一次再见雪伊,却不曾想到她已在边境城市义州扎根,成为义州城内最好妓房的主人,人们都称呼雪伊为行首大人。
同伊与雪伊分别不到十年,在这段不算短的时间内,雪伊也在成长,早已今非昔比,可是她留在汉阳的那些个人情渊源都还在。
雪伊登场是一个信号,不但预示着同伊要开始新的生活,也预示着同伊的真实身份:剑契首领之女崔同伊的真实身份将要被揭开,她那被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贵不可言的命运就要开始剧烈转动。
在25-26集当中,肃宗大王对于同伊的情谊已表露无遗,从他紧急召见徐龙基就可见一斑,徐氏不负所托,为他带来了同伊的消息,也让他惊喜非常。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日后大丘徐氏一门也因为帮助同伊,得以显赫。
徐氏家门的女儿嫁给了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具体记载看这里:王世子嗣位四岁薨, 是为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诞一男, 卽我嗣王殿下。
中宫殿下, 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世子继位四年后薨逝,就是景宗大王。
淑嫔崔氏生下的男丁,就是现在继承大统的大王殿下。
中宫殿下, 是徐氏, (她是)达城府院君宗悌的女儿。
王元妃贞圣王后徐氏, 达城府院君宗悌之女, 丁丑薨, 葬于弘陵。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的第一任正妃贞圣王后徐氏,是达城府院君徐宗悌的女儿,在丁丑年(即1757年 英祖三十三年 乾隆22年)薨逝,葬于弘陵。
作为同伊一边的主要助力,徐龙基以及与之相关的渊源早已作为伏笔,埋藏在各集当中,观众若是知晓同伊与徐龙基日后还成了姻亲,肯定会觉得有趣。
再看同伊,她对肃宗大王的感情也逐渐浮出水面,在她和沈云泽一起逃跑时,看到沈氏说跑不动,一下坐在地上不想起来的话,一下子就想起当年音变查案时和肃宗大王的渊源,也不由得黯然。
这样看来,并不是只有肃宗大王一头热,同伊也同样想念肃宗大王。
这二人的感情线索会贯穿全剧,非常有看头。
在26集的最后,张氏已经知道同伊还活着,而此时同伊已经和雪伊一起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四页 困兽景福宫交泰殿内室,已成为正妃的张氏正与兄长张希载议事,在张希载咬牙切齿说出同伊还活着的话,张氏陡然愣住,这才知道事态严重。
同伊,张氏家门的天敌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并没有死,非但如此,握有证据的她还在回都城汉阳的路上。
若是同伊回宫,目前张氏家门以及南人势力的基业都要受到动摇。
于是,这个时候,张氏家门,代表南人一派势力的吴太锡大人和侄儿吴润都开始行动了,为的是保全目前所拥有的财富和势力以及在宫内宫外所有的一切。
南人势力自从倚仗张玉贞进宫以来,遇到过不少问题,终于毒杀明圣大妃后,拥立世子,才得以扶摇直上。
张玉贞的问题不在于能力不及,虽然她确有才能,不在于心胸不够,她的确会逐渐暴露出问题,但这时候这些都还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在于他们得以显贵的原因是明圣大妃疑似支持仁显王后的西人势力所杀,而实际凶手是南人势力。
如此一来,这根基太不牢靠。
一旦有人揭穿,则张玉贞危矣,南人危矣。
为获得这一切,所做的斗争是杀戮之战;为保全这一切,所做的斗争的困兽之斗,27-28两集说的都是张氏与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
平心而论,张玉贞为后宫之争,竭尽全力,自己也惊惧不已。
然而撇开所有责任道德不谈,至少她在一个人的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是谁?
肃宗大王。
无论张玉贞埋怨谁,她都不应该怪肃宗大王。
因为她获得了与身份不相符合的一切,包括财富地位与尊荣,甚至是子嗣,这都是肃宗大王给的,可是张氏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协助兄长张希载毒杀了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就冲这一点,张氏都无法面对肃宗。
然而,继续膨胀的欲望让她要继续自保,自保的措施就是亲蚕礼上的自残。
随着自残这一行为的实现,南人一派的困兽之斗正式开始。
古代朝鲜从传统到制度都效法我国,自箕子朝鲜以来,亲蚕礼一直都是朝鲜王后每年重要的使命之一。
在我国,植桑养蚕业有自己的神灵,就是黄帝的妻子嫘祖,她被尊称为“先蚕”。
养蚕业直接关系到民生状况,因此一直都是历代帝王较为重视的一件大事。
按照男耕女织的社会分工原则,养蚕业实际上妇女的事,主持祭祀应由皇后或是某地的正妃主持,表示率先垂范,做出榜样。
在古代朝鲜,亲蚕礼也是较为重要的事。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这里的记载:燕山 52卷, 10年(1504 甲子 / (弘治) 17年) 3月 27日(戊子) ○戊子/王妃率命妇, 行亲蚕礼。
王颁敎中外曰:农桑天下之大本, 斯民之所赖以为生者也。
然而力本者常少, 逐末者常多。
苟非人君以身率先, 导民于衣食之源, 则民将不知所劝, 而本业荒矣。
肆昔圣帝、明王, 罔不以农桑为先务, 天子躬耕, 以劝天下之农夫; 后亲蚕, 以率天下之女工, 《无逸》之田功, 《豳风》之条桑, 此周家王业之所由兴也。
予以寡德, 叨承丕基, 每念农桑王政所先。
凡所以劝课之方, 未尝少忽, 而年比不登, 民罹饥寒, 男无余粟, 女无余布。
兴言及此, 卽轸于怀, 岂非予躬率之未至而然耶? 肆于弘治十七年三月初二日, 予率公卿、百执事曁庶人, 亲耕于东郊, 以讲五推之典。
越二十七日, 王妃率内外命妇, 亲事于蚕坛, 以称五条之礼。
凡予之所以为此举者, 岂从事于弥文, 以夸美一时哉? 庶几斯民观感兴起, 趋本弃末, 敏于耕蚕, 以收富庶之效, 顾不伟欤? 于戏! 躬籍、亲桑, 旣修尔厚生之政, 男耕、女织, 毋替予务本之诚。
这里所说的王妃,是燕山君时的王妃慎氏。
看来,不消说,不管明君还是暴君,都很关注亲蚕礼。
而肃宗大王时代的亲蚕礼,无疑就是由时任中宫殿的张氏来主持。
然而,张氏事先严令自己宫室内的尚宫做好准备,在自己喝的茶中做了手脚,饮茶后即刻倒下。
张氏自残,是为博取肃宗大王同情,转移大众视线,同时也是逆向思维的一种操作方式。
按说,人们不可能怀疑下毒者是张氏自己,可是闵氏早就有联合西人下毒之嫌,此时只会考虑到闵氏作案动机,这样一来,张氏被害,就成了弱者,人们都会去怀疑闵氏,而同情被下毒的张氏。
我们在本周还无从知晓张氏为何中毒倒地,但是已有伏笔:同伊在洗衣服时,早已发现来自中宫殿的衣服内袋处有绿豆皮,当时疑惑也未及多想。
同伊怎会变成洗踏房的人?
说来话长,还得从南人的困兽斗说起。
宫内,张氏自残中毒,诬蔑监察部郑尚宫及宫女贞任私通废妃闵氏,宫外,南人一派所属以及张希载带领的捕盗厅人马已四处散发画影图形,要捉拿同伊,让她到了都城边上也进不了城。
可是,靠着雪伊的帮助,再加上进城时恰好遇到吴润,吴润与雪伊重逢,自然惊喜不已,于是女扮男装的同伊德意蒙混过关,进了都城汉阳。
进得城来,才安顿下来,打听的人来报徐龙基大人与天寿早已离开捕厅,让同伊失望不已。
可是同伊从来就不是容易气馁的人,如果有阻碍,她会想法设法绕过去。
这一次,她因为受被责骂汲水奴婢的启发,想到去宫内当洗衣妇。
果不出所料,机灵清秀利落的同伊一下子就被挑选奴婢的老尚宫看中,顺利进宫。
同伊在宫内的日子也不消停,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离开点日子里发生了重大变故,早已物事人非。
她按照熟悉的路,想要去见肃宗大王,可是身份已今非昔比,从前她是监察宫女同伊,而现在她是奴婢。
大王是见到了,但只见到背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拖了出去,继而轰走。
因为奴婢是不能踏足景福宫王上休息散步的幽秘之地的。
在监察部搜查洗踏房时,同易放入的联系字条终于被贞任发现,交给了郑尚宫,这才得以和老上级老朋友见面。
可是见面还没多久,张氏醒来,纠集南人一派开始了对废妃闵氏以及西人一派疯狂的大清洗,凡是与闵氏有关的臣子都未能幸免,全都给押送义紧府受审。
而废妃闵氏的家,也被张氏母亲尹氏派来的家丁给砸了。
在一片打砸抢的混乱当中,尚年轻的闵氏靠着门廊,凄然而立,口中喃喃自语,原来这次禧嫔是想要我的命……在剧情叙述中,张氏在闵氏被废回到私家时,对她所做的事较为高明,是为引起同情,要充当弱者,而在史书记载中,张氏家门的所做作为可就不是这样了。
张氏兄长张希载处事的荒唐也表现在他诬赖闵氏的做法上。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乙亥/诛诬告罪人金永河。
永河, 长湍人。
自称解医术, 而妖诞无赖, 见朝议每欲构杀一边人, 妄生希觊, 与武弁徐琳、宋德崇, 相来往, 常夸言足掌有黑痣, 贵当至一品。
又曰: “失时宰相, 聚银阴养壮士, 图不轨, 至以金寿恒为不死, 其家子侄, 与金万重主其谋。
李立身之子景先, 朴斌、李光汉等子, 与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氷库, 约会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 为外应。
或曰: ‘得闻于山僧宝印。
’ 或曰: ‘丰德常汉车加五金。
’是壮士, 如赵师锡、南龙翼, 亦有可疑之端。
琳德崇以告捕盗大将张希载, 希载闻而喜之。
卽人告于上。
遂设鞫。
永河招辞, 多变幻不成说, 时人犹欲罗织, 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等, 先请收捕, 或无其人, 或非其名。
上谓虚罔甚, 屡示欲罢之意。
鞫厅不得已讯永河, 服诬告罪斩之, 籍产如法。
琳德崇以轻信妄言之罪, 徒配。
希载无所问。
意思是说: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11月 25日(乙亥) 肃宗17年(1691 年 即康熙30年)11月25日诛杀犯有诬告罪的罪人金永河。
金永河, 是长湍人。
(他)自称通晓医术,但妖异荒诞无赖,看到朝廷议事每次要杀人,生出妄念,与武人徐琳、宋德崇,互相来往,经常夸口说脚掌下有黑痣,显贵应该到一品官爵。
又说:“失去势力的宰相,收下银两私下豢养壮士,意图不轨,当作金寿恒还没有死,金家的子侄,与金万重是主谋者。
李立身的儿子李景先,朴斌、李光汉等人参与这件事。
南九万、徐文重在西水库,与竹山府使崔橚及铁原府使等人见面,作为外应。
”又说:‘得知这件事源于山里僧人的宝印。
’又说:‘丰德的常汉车给了五金作为费用。
’说到壮士,如赵师锡、南龙翼, 也有可疑之处。
琳德崇以此告知捕盗大将张希载, 张希载知道以后很高兴。
他即刻去告诉肃宗大王。
于是设鞫厅审案。
金永河的供词,多数都是变幻不能作为说法,说人的情况如同罗织罪名,譬如被援诸人中车加五金、宝印、景先这些话,(审案官员)就先行申请捉拿,要不然就是没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没这名份。
肃宗大王说太虚了,多次表示不想再听。
鞫厅不得已审讯金永河,以诬告罪将他处斩,家产充公。
判琳德崇轻信妄言之罪, 流配。
没有问张希载的罪。
从史书记载来看,张希载的确做事荒唐可笑,也不够严密。
原本是要扳道政敌,以绝后患的一件事,被他找了个神棍做起来,显得那么漏洞百出又荒唐滑稽,最后,事件演变成为一件很类似于港片审案滑稽戏的场景,肃宗大王听不下去,频频喝止。
若不喝止,会否成为周星驰喜剧中让人熟悉的一幕呢。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喝止审讯,还算是明智之举。
此时的我,在古代朝鲜史书中竟然能找到这么有趣的事,一时间对着电脑哈哈大笑,烦恼疲惫全消。
若真想要看张希载事前不管不顾,事后狼狈无敌的窘样,之后还有更加精彩的被打打人戏码上演。
请注意,以下引用全部都出自史书记载,而且还附有较为详细的细节描写,可见史官也跟随审案,目睹全过程,并非捏造杜撰,也就不存在,至少在此处不存在将张氏兄妹妖魔化的可能性。
记载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甲戌/政院启曰: “李时棹夜中率奴四人, 直入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据胸诟骂, 拔佩刀欲剌之, 赖家僮齐救得免。
仍缚时棹, 捧招放送。
夫时棹以定配罪人, 不卽就道, 作变于大将家, 事极惊愕, 请令该府, 还囚核处。
大将之私施乱杖, 捧招放送, 亦涉蒙昽, 张希载宜推考。
” 上可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7日(甲戌) ○/肃宗20年4月7日,政院启奏道:李时棹夜里带着四个手下,直接到捕盗大将张希载家, 指着他的胸辱骂,要拔出佩刀想要刺死他,幸好有家里的僮仆搭救,才得以幸免。
(张希载)就捆着李时棹,乱棒狠打后送去治罪。
李时棹以要流配的罪人之身,不守德行,居然要在捕盗大将家做乱,事情让人非常惊讶,于是奏请王上喝令该府衙,关在府衙。
捕盗大将张希载私下里施以杖刑,乱棒打后要其招认送官治罪,也有不到之处,应该对张希载追究考查。
肃宗大王准奏。
看后大乐,张希载的荒唐所为,不要说自己,就连一起谋事的人都无法保全,终于导致同党倾轧,我国人民将这一情况形象的俗称为:狗咬狗。
在这一场狗咬狗大战中,张希载先是被愤怒的老李戳着胸痛骂,还要被老李的佩刀给刺死,若非家仆相救,估计要去见显宗大王了。
被救的张希载任用私刑,竟然对人用杖刑,用刑后才押送官府,可见张大爷的确是胆大包天。
可是肃宗大王还是用一贯袒护包庇的态度,搭救张希载。
可是到了这里,张大爷的荒唐也差不多了,引起肃宗大王的反感之后,他也消停不了多久了。
话题从张氏兄妹回到构陷闵妃这里,在这一场浩劫中,郑尚宫与贞任也未能幸免,被栽赃信件,含冤被捕。
同伊期盼的人们,都慢慢消失了。
她又该如何自处,此时掌乐院的急色鬼小吴因为爱看奴婢,发现与同伊相像的人,走近一看,大惊失色,晾衣服的女子不正是同伊么,去报信时,又遇到了张希载,于是同伊在宫内的容身之处也暴露了,机智又好运的同伊在宫内与追兵来了一番智斗与逃命的较量后,顺利逃出宫去。
出得宫的同伊无比伤感,在夜色深沉的汉阳城高处,拉起雪伊送给她的兄长同周的遗物琴,此时正在宫外追念同伊的肃宗大王,来到从前大家喝酒的地方,回忆起往时欢乐的场景,不禁黯然。
此时忽然传来熟悉的琴声,敏感的肃宗大王一下听出是回宫那晚在宫内听到的温暖琴声,虽然遍寻不着,但依然有爱,循着琴声而来的肃宗大王,看到的却是朝思暮想的同伊,顿时大惊继而流泪,一把将同伊揽入怀中,而此时的同伊虽然也感动也流泪也惊喜,但是对于被揽入怀,还拥抱一事,却有些懵懂迟疑。
可见,同伊此时的心意还未明确。
27-28集,说的都是张氏家门与南人合谋做困兽之斗的事,但却有若干可亲可爱的小场面,很值得回味。
其中之一就是天寿持剑威逼肃宗大王一出戏。
肃宗大王因为想念同伊,执意要来到徐龙基的私宅等他回家相谈,回到徐大人家的天寿看到有练家子在屋前,以为是凶徒,情急之下,打翻了所有肃宗大王带来的大内高手,直逼王上近前,又持剑威胁。
幸而被及时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又诚意解释说是同伊如同兄长一般的亲人,但肃宗大王不但不怪罪,反而欣慰,郑重把寻找同伊的事托付给了天寿,并赐徐龙基御令牌,命令他在危急时刻为保护同伊可以使用。
肃宗大王与天寿的那段对话很经典,目前问世的中文翻译台词都浪漫深情,但是,听了又听,觉得好像还别有用意,于是专门挑出这段台词,让熟识的韩翻确认了一下。
根据语气来看,虽然肃宗大王对天寿讲话很客气,但他还是用了宫廷用语,依然有命令的成分在其中。
看个大概意思,译稿比较文艺。
根据前后语境来看,徐龙基担心肃宗大王会怪罪天寿持剑胁迫,已经解释过天寿是同伊虽非亲生,但感情深厚的兄长,希望肃宗大王能够理解天寿急切的心情。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是,肃宗大王非但没有怪罪天寿,反而因为天寿高强的武艺感到欣慰,说天寿的武艺胜过大内高手,这样的人来找同伊确实不错。
可见肃宗大王内心十分渴望见到同伊,殊不知同伊早已回到赌城,这会儿正在宫内外绕圈儿想法子见到他呢。
古装同伊这部戏到了28集,已经将近一半,初定50集,若还不加集就过半了,但若是按照李导演与MBC一贯合作的态度来看,不管收视率过不过30%,加集都是定局,要讨论的不是加不加,而是怎么加。
在半与不半之间,也算是剧情的中间部分,我们至少可以看出剧情的走向:背景是肃宗年间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宫内宫外发生大小事,主线是日后成为后宫的同伊的人生轨迹,而暗线则有好几条:张氏如何处心积虑登上后位,又如何殚精竭虑想要保住后位,而后诅咒仁显王后死难,事败又被赐死算一条;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算一条;同伊与车天寿,徐龙基这几人牵扯出的剑契与朝廷的恩怨算一条,当然南人一党也参与其间,南人与西人党争,这也算一条。
通过明暗数条线索,交错纵横,勾勒出平民女子同伊从贱民奴婢到王上后宫不平凡的经历。
厘清剧情线索后,可能就会发现最为完整的线索其实就是同伊与肃宗大王的感情线,忽明忽暗,现在成为观众喜闻乐见的小粉红单元了。
在本周剧情当中,肃宗大王的感情表达有了一次突破,从前他关照同伊,都是打着为国为民,伸张正义的幌子,可是这一次肃宗大王第一次扯下幌子,以普通男子的心情对同伊那如同兄长一般的车天寿大人说,内心也有羡慕,这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至于他赐徐龙基令牌,就更加让人惊讶了。
实际上,令牌如君亲临,非要说的话,就如同尚方宝剑,令牌所下之处,如同王命。
肃宗大王赐徐龙基这样的圣物,是为了防止不测,让徐龙基在情急时,代替自己保护同伊。
估计这会儿若是肃宗大王再下什么王命,搬出为国为民的说法,鬼才相信他的话,还不都是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女子,才会动用令牌。
正因为徐龙基通晓人情世故,才会特意点拨天寿,要他明白一件事:同伊是宫女。
也就是说,同伊是宫女子,是王的女人,不论她现在是否后宫,日后都有成为后宫的可能性,若是大王御赐令牌,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龙基不希望天寿感情受伤,提醒他不要拎不清。
不过因为出身两班,说话很含蓄,并且,他也知道天寿聪明敏感,能听得懂。
男女姻缘真的可以说是天意,天寿还是比肃宗大王迟一步见到同伊,在他找到酒座与雪伊相遇时,肃宗大王已经听到了同伊的琴声,可见那琴声是为大王而起。
在28集的最后,同伊终于见到了大王,两个人都十分激动,居然还有拥抱这一出,这一场景早已超越了古代朝鲜男女交往界线份际,可见编剧对于气氛的营造已经到了高潮。
他们感情的明朗化指日可待,可是同伊回宫正位还有待时日。
可以肯定的是,肃宗大王一定会看到同伊带来的证据。
那个悠远动人的琴声,如大家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果然是伏笔,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肃宗大王与同伊重逢的伏笔,编剧的构思确与常人不同,细想之下,也在意料之中。
同伊与肃宗大王见面之后究竟命运如何,详见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页 剑契甲戌年四月册封之时,已复位的中宫殿闵氏欣慰含笑,将牒纸给了受封的宫人同伊,并勉励她多为主上殿下出力分忧,成为主上的助力,此时的同伊欣喜非常,微笑着接过旨意,并垂首谢恩,承诺要永远成为大王的手脚,为大王出力。
一旁观礼的宫内众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册封之后,意味着同伊正式得到承认,已是朝鲜李氏王朝后宫的一员,而此时传来同伊怀孕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诞下后嗣对膝下犹虚的肃宗大王意味着什么,中宫殿闵氏与众臣都明白。
册封,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同伊被朝鲜李氏王族承认,也是她在后宫显贵的开始。
转眼就是一年,同伊已生下王子,众人都很高兴,当然,最高兴的是肃宗大王,他又得一子,这样一来,除世子之外,他还有儿子可以疼爱,并能交托重任。
因为同伊产子而高兴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已复位一年有余的中宫殿闵氏。
闵妃自复位以来,已经有所改变。
从前端坐正妃之位的她,平静而隐忍,常常为成全他人而独自忍耐,也不管后宫之事,得了老实可欺的名,被张氏得了可趁之机,生下王子后为争夺权力中心的世子之位,诬蔑闵妃对明圣大妃汤药下毒,促使闵妃废位后被赶回私宅。
而在那当口,闵妃虽说不管不顾,可有一件事,她成全了肃宗大王的心愿,在众位上殿不肯承认同伊的才能,不让同伊当监察宫女之时,闵妃出面保护了同伊,并且给予同伊考试的机会,同伊这才能通过考试,在监察部站稳脚跟。
事实证明,闵妃唯一干预并且体现自己意志的事,最终帮助了她自己,若是没有对同伊的看重和支持,就不会有后来同伊冒着生命危险,为含冤出宫的闵氏查找证据,找到证据后又在众人帮助之下,不畏艰险回到宫中,面见大王为闵氏伸冤雪耻的一段佳话,可见,救人如救己,帮人也如同帮助自己。
眼下,闵妃回宫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她代替死去的婆母明圣大妃,要替西人做出决定。
闵妃召来西人郑大人和得力干将沈云泽,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要想方设法拥立同伊生下的王子为世子。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郑大人,更是吃惊不小,身为西人一派的老臣郑大人,目睹朝代更迭,深知立储的规则: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肃宗大王此时已先后有过三位王妃,仁敬王后因病薨逝,闵妃被废后又立,张氏被立后又废,其中惟有后宫张氏能诞下王子,张氏虽已被废,但长子李昀已被册立为王世子。
闵妃在此时提出要册立同伊所生的王子为世子的说法,就是宣告西人政治集团要开始一场立储之战,怎能不让众人惊讶。
这主张若是闵妃的婆母明圣大妃提出,还在意料之中,因为明圣大妃心机甚深,又善用权谋,懂得如何调动麾下政治势力,可是明圣大妃早已薨逝,现在是闵妃坐正中宫殿,在闵氏入宫之后,她一直都是抱着不多干涉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动干戈的计划。
立储之战就意味着西人政治集团要为拥立世子付出极其高昂和惨痛的代价,也意味着朝鲜未来的一国之君要以闵妃为母。
若要被册立为世子,因为生母同伊地位低微,被拥立为王世子的王子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百倍的艰辛和努力。
看来,经历了一场重创与巨变之后,回宫后的闵妃确实比从前成长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为人处事开始有了婆母明圣大妃的作风:果决善断,也善用权谋之术。
拥立世子的提议意味着闵妃对于政治的企图和决心较被废之前,有了更多拓展,也意味着毫无从政野心的同伊母子要被南人与西人两派的政治斗争漩涡卷入去向不明之处,在同伊母子沉入水底之前,肃宗大王和天寿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就在闵氏与西人一派商议未来立储大计之时,张氏一门却在承受着惨痛的政治变故带来的萧条与冷落。
张氏在出门时,恰好看见赵尚宫正与人攀谈,这才得知宫女已设巫术之室,正在诅咒同伊母子。
随着飞镖刷刷飞来,一男一女两只布偶被射了个透心凉。
张氏眼见此情此景,夺门而入,拦下了宫女的痴狂举动,并且告诫她:巫术并不能帮助就善堂铲除同伊母子,毫无意义。
就算是这么说,张氏一门也依然在内心诅咒着同伊母子。
此时的张氏,正心怀怨恨的抚弄着被射穿的布偶,喃喃自语,要肃宗大王体会得到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滋味,其阴狠决绝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可见得,张氏对被废后一事依然怀恨在心,只是隐忍不发,静待时机要报仇雪恨,夺回大位而已。
此时的张氏痛恨的不仅是同伊和闵妃,还有肃宗大王,对于肃宗大王的埋怨,远胜于对前两位,她想要同伊所生的王子出事,最终想要打击的不仅是同伊,还有肃宗大王,张氏所作所为,是想要肃宗大王为幼子的逝去而心碎。
果然,很快,张氏的计划就已浮出水面。
此时,小王子已被欣喜的肃宗大王命名为:永寿,大王亲自将写有:永寿二字的条幅给了同伊,此时王子将满百日,按照朝鲜传统,要替满百日的孩子设宴庆祝,并祝福初生婴儿无病无灾,福泽绵长。
同伊为替大王分忧,特地来请示闵妃,要求取消永寿王子的百日宴会,代之以为灾民开的粥厂,以为民办实事的实际行动为初生的王子祈福。
闵妃感念同伊的一片善心,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是在为灾民开粥厂的同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缘自好心的同伊一时贪玩,又换上监察宫女的衣服,为了给灾民办更多实事,亲自为灾民服务,就在进屋取粥时,不巧撞到一人,对方虽然连声道歉后离开,却掉落物件,让同伊拾起,仔细一看却是剑契头带。
这一来,真让同伊吃惊不小,叫来天寿询问,天寿也大吃一惊。
之后,剑契残杀两班官员的传言四起,都城汉阳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当中。
说过剧情,来看考据,在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同伊与她所生的王子究竟有过什么遭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以上记录是完整的崔氏同伊在宫内受封的记录,在王子诞生前六个月,就已被册封,可见是王室已发现崔氏同伊怀孕,才下赐后宫牒纸。
五个多月后同伊果然生下王子,皆大欢喜。
过了两月,[朝鲜王朝实录]中又有如下记录: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청 강희(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 1번째기사○壬午/新生王子卒。
礼曺引仁祖己巳年, 二岁大君卒逝时, 并勿举行礼葬之例禀启。
命勿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2月 13日(壬午)新出生的王子薨逝。
礼曹引证仁祖己巳年(仁祖七年 崇祯二年 1629年),两岁大君卒逝之时,并没有举行葬礼的例子。
(肃宗大王)命令不举行。
卒逝王子名叫永寿,是同伊的长子。
肃宗大王要史官考据相关事项做出决定,实际上大有玄机。
通常来说,都是做出决定之后要找出前朝事例便于宣告,这时候的春秋官史官所作所为就大有说道了。
肃宗大王希望新生王子的葬仪能简单低调处理,不仅是出于俭朴的想法,也是希望悄悄处理,不要让王子生母淑媛崔氏过于伤心。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早夭的王子永寿绝对值得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历史上大书特书一笔,他的出生和死亡都引起了不少事端,最终由永寿王子的死亡引发了李氏王朝一连串政治事件,告状的告状,揭发的揭发,喊冤的喊冤,支持闵妃的金春泽也借机组织西人一派议事,最终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一干人等拉下马来,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自尽的自尽,斩杀的斩杀,张氏自己也被废位。
事情的开始,是从金寅上告开始的,在之前剧评中分析张希载犯案相关史实时曾引用过相关记录,如今将[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节录如下,并做翻译——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丁卯/平明忽有三人, 直入差备门, 上变书。
上, 下其书于鞫厅, 縳其人, 使金吾郞押付本府。
其人姓名, 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也。
其书大略先言: “失时之辈, 颇怀怨望, 方且聚银货, 有所计议。
” 又言: “张希载, 以钱贿诱金海成, 使其妻母,【卽崔淑媛之叔母。
】欲鸩害崔淑媛。
” 又言: “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 谋不轨而大将与焉。
又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相连状。
又以憘之与诸朝绅私相问遗书, 同封于变书中, 以为证。
而憘书, 皆只书谨伏问安四字, 而惟所与金元燮、闵章道书, 末有前所谋议事云云之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天大亮时忽然有三个人,直接进入差备门, 呈上变书。
肃宗大王下旨到鞫厅, 绑住这几个人,差金吾郞押到本府。
这几人的姓名如下:金寅【幼学。
】朴贵根【留曹书吏。
】朴义吉【保人。
】。
变书的大概意思是:失去权力的人,怨愤颇深,所以筹集资金,在一起商量计划。
又说:张希载,用金钱利诱金海成, 要他妻子的母亲,【即崔淑媛的叔母。
】想要下鸩毒害死崔淑媛。
又说:信川郡守尹憘, 训局别将成虎彬等,图谋不轨,而捕盗大将也参与其中。
又列举闵黯、吴始复、睦昌明这几人的事。
又以尹憘与各位官员私下商议的信件,附在变书中,以信为证。
但尹憘的信中,都只写谨伏问安四个字, 也只有与金元燮、闵章道写的书信, 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谋划商议事情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因为证据与状纸不对应,本案已被判为不符合实际之案,但因为是要呈给大王的状纸,依照惯例,应该由大王阅后驳回,这么一传阅,问题就来了。
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3번째기사○鞫厅诸臣请对。
上引见诸臣, 以变书本用谚字, 不便御览, 故翻以隶书, 进于上, 命承旨读之。
旣, 上曰: “诈伪凶险, 安有如此之极乎?” 权大运曰: “金寅辈, 始欲以失志人怨国之状, 与尹憘共议上告, 终则反告尹憘, 故其言自相矛盾, 然当并加究问。
如金海成事, 不近人情, 宜勿问。
” 上可之。
金德远曰: “臣闻之, 寅初与尹憘, 有凶言。
憘言于张希载、李义征及右议政闵黯。
” 且曰: “若见寅, 可以知失志人所为也, 黯斥之不听, 义征、希载亦然。
寅又从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相还往, 义征识其为妖人, 责虎彬使之絶, 虎彬不肯, 犹舍匿之。
义征遂数以违令, 黜虎彬。
寅雠视义征。
且自捕盗厅, 发卒追捕, 寅方见急, 故为穷兽嚂人之计, 不翅若观火矣。
憘固以闻于寅者, 与书于金元燮、闵章道, 今寅以此书, 谓憘有谋耳。
” 上曰: “观大将疏辞, 诚然矣。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3月 29日(丁卯) 审案时众臣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面见众臣,以状纸用谚文(朝鲜文字)书写,不方便阅读为理由,要求翻译为通用文字,呈上,还命令都承旨读出来。
读完后,肃宗大王说:“奸诈虚伪凶恶危险,怎么能有这么可怕至极的人呢?
”权大运说: “金寅之辈, 刚开始想要以失意的人埋怨国家之情状, 与尹憘共同商议上告, 最终则反过来状告尹憘, 所以他的话自相矛盾, 不予采信还要追究查问。
比如金海成之事, 不近人情, 最好别审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金德远说: “臣听说, 金寅最初与尹憘, 说过可怕的话。
尹憘对张希载、李义征以及右议政闵黯说过。
” 并且说: “若是见到金寅, 就能知道失意之人的做法,闵黯斥责不听, 李义征、张希载也是如此。
金寅又跟着训局别将成虎彬, 数次相见有来往,李义征觉得这家伙是妖人, 责备成虎彬要求断绝来往,成虎彬不答应, 表面舍弃实际上藏起来了。
李义征就以屡次违反命令, 罢黜成虎彬。
金寅敌视李义征,并且从捕盗厅开始,派遣捕快追捕, 金寅才开始着急, 所以出了被逼急的野兽咬人的计策, 上告后就打算看好戏。
尹憘向来都是听金寅讲话的人, 还与金元燮、闵章道通信, 今日金寅写这个状纸上告, 是说尹憘有阴谋啊。
” 肃宗大王说: “看大将上疏的说法, 确实如此啊。
”到此时此事,还是有大臣为涉案的各人说好话,尤其要袒护的就是张希载,说张大爷与此事无关,都是金寅这个失意之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乱咬所致,肃宗大王到了这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觉得要袒护的大臣说的有道理。
可是,冤死的王子不能白死,事情还是要摆到台面上来谈,这事儿没完,审案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26日(癸巳) 2번째기사○时鞫厅问金寅、尹憘、成虎彬, 寅曰: “变书中谓寅与李益华、李养中, 歃血同盟, 使憘告于闵黯、李义征、张希载, 而其实则歃血同盟, 初无是事, 盖憘自义征所来, 与李成夔呼文, 使其子大男书之, 其曰: ‘放火禁营’, 先除闵相张将, 散金得人心者’, 皆憘与成夔捏造之辞也。
[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 憘在信川, 所遗金元燮、闵章道、成虎彬书中, 使与义征密议深思, 无致后悔, 其它辞说, 极多阴凶。
” 憘则曰: “寅欲以歃血事上变, 而使俺问于张希载及闵黯、李义征, 义征使寅自书以来, 寅请贷银于义征, 义征不许。
[金海成于王子诞生后, 托以办膳, 愿得钱数十两, 俺果与之, 然岂有鸩害之理? ]在信川时, 寅来传金元燮及章道之言曰: ‘寅得忠淸道儒生聚银文书, 将告变。
’ 俺遂与元燮ㆍ章道书有曰: ‘与训将相议, 且使议于虎彬。
’ 仍亦抵书于虎彬, 盖惊动于寅之言也。
” 及寅与憘ㆍ虎彬交办, 憘辞多屈, 遂刑讯憘, 至七次不服。
寅又言: “虎彬置俺于其家, 称以义征言, 续给银钱米布, 又给银一百两曰: ‘是亦义征所与也。
’ 又与俺以贴里,【武士上服之名。
】率俺入局厅。
【阙中局别将直所。
】与之同宿。
凡此交密者, 盖欲诇知西人之事也。
” 虎彬又言: “事若不成, 则欲由永肃门犯阙, 训将【指义征。
】先驱, 吾率局出身【属于局别将者。
】以入, 则谁敢当之? 仍与俺以锦囊, 而又有废君等语, 又与银于朴贵根, 欲图得李秀彦及西人谋逆之札矣。
” 虎彬则曰: “见寅凶书于憘家, 责憘及寅, 寅怒而罢, 俺遂言于义征曰: ‘是不过希望之辈耳。
’ 义征然之, 乃以义征言, 言于虎彬, 使逐寅, 翌日, 寅来言, 有族谊, 仍请留, 俺怜之, 脱袴而与之, 且与以米。
自此虽有投宿之时, 更无所与者耳。
寅尝自曜金门, 入局厅, 俺曰: ‘此非外人所至也。
’ 趣遣之, 岂有同谋之事哉?” 及虎彬与寅憘交辨, 语多矛盾, 虎彬旣使逐寅, 又容其来留, 卽其一也。
寅变书, 又在虎彬箱中, 其它文书, 多可疑。
又其中, 有所志。
【国俗, 以状欣为所志。
】是告人不轨之语, 而虎彬诿以愤寅淫吾妾, 方欲诉于官, 遂并举寅所尝言者。
是内乘张万春所书, 而劝之必呈者也。
且问于训炼郞李筜旗牌官申英元, 则自训局, 与寅以银钱米布之数, 一如寅所告者, 遂刑讯虎彬, 至七次不肯服, 寅所引李武得。
实,【实人名, 失其姓。
】皆以歃血同盟, 自归虚罔, 并放之。
盖武得。
实, 初以买鸡见证故耳。
鞫厅诸臣请对, 领议政南九万曰: “李武得等已放。
而李成夔则与憘呼文成变书, 且金寅言上变时, 成夔诱寅, 至其家欲害之, 此固可问。
” 判义禁申汝哲等亦言之。
九万曰: “憘ㆍ虎彬栲问七次, 犹不服, 更讯则必径毙, 径毙则狱辞絶, 此将何以处之?” 上曰: “憘ㆍ虎彬姑停刑讯, 只讯李成夔可也。
”[ 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寅变书中诸人不拿者尙多, 今欲取旨以定, 寅以尹憘与金元燮ㆍ闵章道ㆍ成虎彬三人书, 为谋逆, 而观其辞, 有曰: ‘因金生闻京报。
骨惊心寒。
须深思密谋善处之云。
’ 三书大旨相似, 其言虽涉阴秘, 而寻其语脉, 是寅告憘以西人谋翻局, 憘使三人者告变, 似非自与三人谋逆也。
” 上曰: “其书或曰: ‘深思密谋。
’ 或曰: ‘事必成矣。
’ 语意绸缪矣。
” 九万曰: “寅得憘书, 直上变故, 三人皆无答。
憘、虎彬旣以他事先鞫, 而元燮、章道则欲待憘、虎彬就服, 故时未拿, 何以处之?” 上曰: “憘、虎彬若死, 无可冯问之路, 金ㆍ闵两人, 先拿以问, 在狱体何如?” 九万曰: “鞫狱事重, 不敢自下低昻, 惟在圣上裁之耳。
但憘虎彬, 自谓为诬陷西人之计, 而非为谋逆。
夫诬陷西人, 旣非鞫问本旨。
今以此事按核, 秪益为憘ㆍ虎彬自明之证, 舍重问轻, 亦违狱体。
至于永肃门事, 若当上下陵替, 名分都丧之世, 则容或有之, 卽今国家虽多变故, 君臣上下之分犹严, 以局出身数十人, 突入阙门, 虽凶逆之人, 猝难生意。
若谓谋逆, 则此事最关紧, 故已鞫虎彬矣。
憘与元燮等三人书, 非但憘等已自服, 文籍亦可考证。
寅又尙在, 可从后问之。
” 上然之。
[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九万曰: “虎彬箱中文书, 有欲呈捕盗厅状子及聚银成册。
【列录文书之称。
】而皆是诀陷西人之语也。
以此问于虎彬则曰: ‘此册此说, 皆寅所传于吾, 而厥后寅淫吾妾, 故欲治寅罪, 将呈捕盗厅, 而张万春实书所志。
’ 问于寅则曰: ‘此册此说, 吾未尝传于虎彬, 而吾与其妾淫, 故欲求吾之罪而作此言耳。
’ 然则以此以彼, 皆归于虚, 张万春别无可问, 而或言万春当拿, 将何以处之?” 上曰: “其勿拿。
”[ 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九万曰: “国家不幸, 自十数年来, 四易朝廷。
当其易也, 诛戮辄行, 人人懔懔自危, 一国中分, 相为雠敌, 臣猥蒙洪造, 复站位着, 世皆目以他日诛戮之人, 将何以鎭人心而做国事乎? 为今之计, 不可不一反前日所为, 而执法之臣, 每持一截之论, 昨日台启, 亡以过乎? 己巳之事, 非诸臣独自为之者也, 乃出于国家处分, 则台言虽若是, 自上宜曰: ‘是予之过也。
’ 岂但为诸臣者罪? 仍使宽减其罪, 则人心之感动, 后世之钦仰, 为如何哉?” 上嘉纳之。
九万曰: “改纪之初, 被罪诸臣, 固当并宥之, 而数白于上, 于事体不可, 请使该曹, 抄书以入, 仰备禀裁。
” 上可之。
司谏朴世启言: “宋时烈被罪时入侍大臣权大运、睦来善、金德远, 判义禁闵黯及首发台论金澍、沈橃、赵湜、李元龄, 旣以他罪, 方在窜逐囚系之中, 今不必论。
其余台官权瑎、李玄纪、李寿征、李万元, 请并远窜。
” 上从之。
是政院曾所考出者也。
为防止断章取义,全文引用。
因为审问文字过长,就只翻译与同伊母子相关的部分:引用文字:金海成以崔淑媛内舅之女壻, 常与憘密言, 要及淑媛解脕, 遣其妻母入阙中, 有所谋及, 王子诞生, 憘大惊。
海成曰: ‘后岂无其会乎。
’ 又欲于淑媛生日, 置毒于馔而竟不果。
憘又谓张希载与海成钱五十两, 李参奉三达, 从吴始复图得钱五十两, 以待之, 闻三达与憘言, 自期以训将兵判。
意思是说:金海成是崔淑媛内舅的女壻, 经常与尹憘密谈, 要趁崔淑媛分娩, 派其岳母入宫中, 有所图谋, 王子诞生,尹禧大为吃惊。
金海成说: ‘之后怎么会没有机会啊。
’又打算趁崔淑媛生日, 在大王下赐的馔食中下毒竟然不成功。
尹憘又说张希载给金海成钱五十两, 李三达参奉, 从吴始复得到钱五十两的待遇, 听说李三达对尹憘说了, 自己期待(当上)训将兵判。
引用文字:九万曰: “金海成为寅所告, 当同鞫。
凡人臣谋逆, 乃人情天理之外, 虽不可以情理推之, 然于其间, 亦必有事势之或然与不然。
今闻海成妻母, 乃后宫叔母, 而张希载与钱五十两, 使之置毒云。
至亲之间, 勿论情理如何, 揆以事势, 似是必无者, 欲得憘自服而处之。
” 上曰: “置毒, 似是人情之外耳。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金海成被金寅告发,应当一同受审。
但凡人臣谋逆, 就在人情天理之外, 虽然不能以通常情理推断, 但在其中, 也必定有事态发展趋势的可能与不可能。
今日听说金海成妻母,是后宫(崔淑媛)叔母, 而张希载给她五十两钱, 就能让她下毒。
至亲之间的情谊,不论情理如何, 按照正常事态发展趋势,像是合乎人伦情理的事,要尹憘自己招供才能处理。
” 肃宗大王说:“下毒, 像是不合乎人伦情理的事。
”引用文字:九万曰: “置毒与犯阙, 无他证左与文书, 只出于寅口耳。
以此憘ㆍ虎彬辞连诸人等, 亦欲待憘ㆍ虎彬就服, 拿之。
” 上曰唯。
意思是说:南九万说: “投毒与冒犯后宫,并没有他人佐证以及相关书信,只是出于金寅之口啊。
若以此事株连尹憘ㆍ成虎彬等人,也要等到尹禧·成虎彬招供, 再拿捕(其他人)。
”肃宗大王称是。
引用文字:时禁府问张希载, 不肯自服。
上判批, 命严刑得情。
九万曰: “张希载之罪, 未知其律轻重如何, 而旣是自上所已知者, 顾何必更得其情也? 希载是王世子至亲, 论以八议之法, 遽加刑讯, 殊甚未安。
” 上曰: “大臣言如此, 其使勘罪。
” 九万曰: “希载事, 与闵黯相连, 而黯旣为大臣, 大臣无戮辱, 观于贾谊疏而可知。
法文年八十不加栲讯, 则议老议贵, 宜无异同, 乞以众证定其罪。
” 上曰: “卿言不无意见, 其勿刑讯。
” 意思是说:当时义禁府讯问张希载, 张希载不肯招供。
肃宗大王下判书,命令严刑拷打得到实情。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罪行, 还不知道罪行依照律例裁判轻重如何,但既然是从主上这里已经知晓的事, 又何必要知道更多呢?
张希载是王世子的舅舅,若论以八议之法,加以刑讯,甚为不妥。
” 肃宗大王说:“大臣们都是这么说的, 这么说才能让他招供罪行。
” 南九万说: “张希载的事, 与闵黯的罪行有关连, 而闵黯既然是大臣, 大臣不能受被戮之辱, 看到中国汉朝贾谊上疏就能明白。
我国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年龄达到八十岁就不加以拷打刑讯, 则老臣子老显贵, 也与八十岁老人没什么区别, 乞求主上以众人的证词来定他的罪。
” 肃宗大王说:“爱卿的话也有道理,就不刑讯他。
” 到了这时候,事情越说越清楚,肃宗大王开始担心了,不管再有人劝说,说这事儿不符合情理,不可能因为五十钱就去下毒害后宫的崔淑媛娘娘。
再怎么说不可能,王子都死的不明不白,肃宗大王内心也开始有了疑虑。
有了疑虑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信中疯狂生长,再加上在状纸中提到,张希载涉及的案情甚为巨大,不是一件两件的了,因此就算把张大爷抓来拷问,也不算什么。
可是仍然有领议政南九万以世子为重的道理,提出张希载是世子的舅舅,不能妄断,更不可刑讯,既然得知实情,就无需再详加查问。
言下之意是说要害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可是淑媛崔氏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得知罪行,更加详细的查问,只会增加愤怒与不快,还会让王室更加颜面无存,不如明确罪行之后就决定处罚即可,以维护世子的体面。
因为这番建议是出于为国家社稷着想,要息事宁人,而且也考虑到了储君当今世子的颜面,严辞恳切,因此肃宗大王还是能接受这样的劝告。
对于这样的罪行,大都是流放处理,但罪行尚未查清,还不能这么草率了事,因此调查还在继续,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1번째기사○庚申/时尹憘、成虎彬俱死, 鞫厅刑讯李成夔, 亦不服, 遂请更讯。
上曰: “憘ㆍ虎彬已毙, 今无凭核之阶, 其议之。
” 鞫厅议曰: “金寅累引成夔, 实以谋逆汲汲之说, 言于寅, 且寅言: ‘成夔欲杀寅。
’ 此不可不一辨。
且寅与憘ㆍ虎彬面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事及使吏曺判书探上旨之语, 而以其非所问也。
故不书文案, 问事郞有言: ‘此不可不书。
’ 今当寅与诸囚面质, 宜以此二端问之。
” 上曰可。
成夔与寅辨, 寅谓成夔曰: “汝尝曰: ‘国家终于南之说。
是出于秘记, 而闵章道言之。
’ 又曰: ‘已使咸以完上变。
’ 金春泽旣被囚, 而事将不成, 方有装束入驱之计, 汝何不知事机而逃避乎? 余问其详则汝曰: ‘吾兄成豹, 为江都筑城牌将, 而以腹心人不可出, 方留之。
’ 以此可知其非虚也。
汝又谓余曰: ‘汝父及汝妻父, 俱当被拿, 汝持信川书札, 速为现谒, 可以免之。
’ 汝又以: ‘王子造命及三公主杀戮事’ 言之, 时憘子大男同听, 仍曰: ‘崔宣若闻此说, 必先告变, 驱而遣之矣。
’ 成夔则以为皆诬也。
” 鞫厅以前所谓二端者, 更问于寅, 寅对曰: “虎彬尝谓俺曰: ‘欲为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曰: ‘司仆马食稻米, 训局军食粟米, 苟易之, 则军情必悦。
’ 虎彬言于训将, 将奏于上, 后竟不行。
虎彬谓俺曰: ‘崔淑媛生王子, 黯ㆍ义征欲知恩宠如何? 使李玄逸探上意, 玄逸以明嫡庶分义之意, 入言之。
’ 上以予亦知之为答。
玄逸出谓黯ㆍ义征曰: ‘上旨如此, 可知其恩宠之重也。
’ 成夔又谓俺曰: ‘淑媛虽以生王子有势, 而以吾造命观之, 当为夭死之命也。
槪必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而后, 南人可以无忧。
然旣不可杀则势将为逆耳。
’” 鞫厅遂请对, 九万曰: “金寅以不告于变书者, 追告之, 尽可疑, 而第玄逸固为此言乎?” 上曰: “果然, 予已知其尝试耳。
” 九万仍请鞫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且曰: “李三达及尹憘子大男, 为寅所援, 亦宜拿。
” 上从之。
又曰: “张希载金海成之不拿, 固欲待憘之自服也。
今憘死不可但已, 宜并与海成妻及妻母而鞫之。
” 上曰: “此固人情之外耳。
” 九万曰: “臣亦固知其如此, 而终不可不问也。
” 上遂许之。
九万曰: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旣为寅所告。
憘、虎彬虽死, 不可不问。
李成夔之兄成豹, 亦宜并鞫。
” 上曰可。
九万曰: “金寅变书谋逆之迹, 旣不明。
虎彬、憘每自明, 故初欲核其虚实而后, 始问诬告之状矣。
今则谋逆为重, 诬告一事, 不可并问。
” 上曰: “黯辈欺君父起诬狱, 与谋逆之狱, 脉络相连矣。
” 九万曰: “诬告与谋逆有间, 虽谋诬告, 若不谋逆, 则不可混治之, 故初不请拿。
今则诬告与谋逆相连, 势当尽拿, 反复钩问耳。
” 上曰: “旣谓起诬狱不成, 则将行大事矣。
虽使谋逆无端緖, 毕竟归于诬告, 岂不相连乎?” 申汝哲曰: “前后罪人, 其类甚多, 而脉络无不相连。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亦当并移鞫厅。
” 上可之。
汝哲言: “己巳台谏, 论诸武臣, 与李师命相亲之罪, 皆情外也。
时上询于臣, 臣言: ‘李惠畴, 固在师命幕下, 相厚。
’ 上遂命只窜惠畴。
然惠畴虽相厚, 别无亲昵之端, 宜复职牒。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5月 23日(庚申) ○庚申/此时尹憘、成虎彬都死去, 审问堂上刑讯李成夔, 也不服, 就来请求询问。
肃宗大王说: “尹憘ㆍ成虎彬已经毙命, 如今没有了凭证核实的话, 你们商量一下。
” 审问堂上讨论说: “金寅连累到李成夔, 其实是说谋逆之类的说法, 对金寅说了,并且金寅说: ‘李成夔想要杀金寅。
’此事不可不申辨。
并且金寅与尹憘ㆍ成虎彬当面对质时, 有训局军粮换米的事以及及要求吏曹判书试探大王想法的话, 因为并非查问的事,所以就没有写在案情记录上。
问事郞说道: ‘此事不能不写。
’ 今日应当要求金寅与各位囚犯当面对质, 适宜以这两件事来讯问案情。
” 肃宗大王说可以。
李成夔与金寅分别辩称, 金寅对李成夔说: “你曾经说过: ‘国家终结在南人一派的话。
是出自于秘密记录, 而闵章道说了这话。
’ 又说: ‘已经要求咸以完上变书。
’ 金春泽既然被关起来, 那么事情就成不了, 就有装束入驱的计策, 你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而打算逃避呢? 我曾经详细问过,你说: ‘我兄长李成豹, 是江都筑城牌将, 因为是自己人不能离开, 这才留下。
’ 以这件事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你又跟我说过: ‘你父亲和你岳父, 都应当被拿捕, 你拿着信川书札, 快去拜见, 就能免除。
’你又说: ‘王子造命以及三公主杀戮的事’ 说的时候, 当时尹憘之子尹大男一起听到, 仍然说: ‘崔宣若听到这件事, 必定先上告, 赶走他罢。
’”李成夔则说这都是诬陷。
审问堂上以之前要讯问的两件事来审问, 讯问金寅, 金寅回答说: “成虎彬曾经对俺说: ‘要干大事, 必得军情, 可以成事。
’ 俺说: ‘司仆寺的马匹吃稻米, 训局的军士吃粟米, 容易弄, 则军情肯定好。
’成虎彬告知训练大将, 打算上奏大王, 后来竟然不行。
成虎彬对俺说: ‘崔淑媛生下王子, 闵黯ㆍ李义征想要知道恩宠如何? 要求李玄逸试探大王的用意, 李玄逸以明白嫡出庶出有分别的话来试探。
’大王则回答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李玄逸出大殿对闵黯ㆍ李义征说: ‘主上旨意如此, 可以知道恩宠的重要程度。
’李成夔又对俺说: ‘崔淑媛虽然因为生下王子有了势力, 但以我算命来看, (王子)应当是夭折的命运。
若是杀了杀靑平ㆍ寅平ㆍ益平三公主之后, 南人就能无忧。
然而若是无法杀掉则势力将要逆转。
’” 审问堂上就请求对质, 南九万说: “金寅以没有写在变书上的话,追究上告, 非常可疑, 而且李玄逸真的这么说了么?” 肃宗大王说: “果然,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
” 南九万仍然请求审问闵黯、李义征、李玄逸, 并且说: “李三达以及尹憘之子尹大男, 也被金寅提到,也应当拿问。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南九万)又说: “不拿捕张希载金海成, 是要等尹禧自己招供。
如今尹憘死无对证, 应该一并与金海成的妻子及母亲捉来并审问。
” 肃宗大王说: “这就不尽人情了吧。
” 南九万说: “臣也知道是这样, 但还是不能不问啊。
” 肃宗大王就同意了。
南九万说: “李义征、金元燮、闵章道, 既然被金寅所告。
尹憘ㆍ成虎彬虽然死去, 但不可不问。
李成夔的兄长李成豹,也应该一起捉拿审问。
” 肃宗大王说可以。
南九万说: “金寅变书提到谋逆的行迹, 也不清楚。
成虎彬、尹憘应该知道,所以刚开始要核实这件事虚实的时候, 就开始做出被诬告的样子。
如今谋逆为讯问重点,诬告这件事,不可以一并讯问。
” 肃宗大王说:“闵黯这些人欺骗主上兴起诬狱与谋逆之狱, 有联系啊。
” 南九万说: “诬告与谋逆有关联, 虽然阴谋诬告, 若是不计划谋逆, 就不可以混在一起处理, 所以当初就不请求拿捕。
如今诬告与谋逆有关联,这种情况下应该一起拿捕,反复讯问才是。
” 肃宗大王说:“这就是所谓起诬狱不成, 就要做大事啊。
虽然指使谋逆没有头绪, 毕竟属于诬告, 能没有联系吗?” 申汝哲说: “案情前后的罪人, 种类较多, 但都有相关联系。
咸以完、李时棹、崔山海, 也应当一并审问于堂上。
” 肃宗大王说可以。
申汝哲说: “己巳年(肃宗15年 康熙 28年 1689年)台谏, 论到各位武将与李师命友好的罪行, 都在人情之外。
当时大王询问臣, 臣说: ‘李惠畴, 常在李师命幕下, 关系亲厚。
’主上就下令只放逐李惠畴。
然而李惠畴虽然与李师命关系亲厚, 但又没有亲密的举动,适宜下牒纸复职。
” 肃宗大王同意了。
到了这里,张希载的各种罪行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本案当中两个重要的罪人也是证人尹憘和成虎彬都已死去,但通过证词的一个侧面去了解真实情况,找依然在世的人来确认事实是最为简单也较为安全的办法。
审案的官员很明智的找到了肃宗大王,要求核实李玄逸是否问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大王亲口证实,就不太可能有误。
最终由肃宗大王亲口证实李玄逸确有试探之情状,而且在李玄逸问话时,肃宗大王已经清楚这样的话是在试探,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到底是为谁试探。
到了看到审案记录,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希载一伙人在试探大王对崔淑媛宠幸的程度。
由肃宗大王证明金寅证词中提到的几件事,可见金寅在状纸中提到的几件事并非虚妄,提到的众多官员,也并非刻意诬陷,而是确有其事。
于是大批官员开始被罢黜,丢官罢职已是常事,同一日,南人一派几乎全军覆没,全被革职,代之以解除流放的一班老臣子。
到了这里,由毒害同伊母子而起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就是商议闵妃复位一事。
也是从这里开始,张希载开始了政治生涯中最为失败的一段旅程,相关考据在之前剧评中有详细分析,这里不再赘述。
看过考据,继续看剧情,张氏一直静待时机,终于让她等来了要等的人。
来者为谁?
张武烈是也。
张武烈又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当年吴太锡组织的南人大清洗行动中最先被诛杀的那位身属南人一派的大司宪张大人的长子。
看来,来的又是一位张大人,但是这一位张大人的谋略和手段可比吴太锡和张希载强太多了。
从对外的评价来看,张大人虽然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属于南人一派,但从不姑息南人一派的罪行,但凡南人一派之人犯罪,处罚更为严厉,因此得到了肃宗大王乃至朝臣的好感,认为张大人真是个公正无私的好官。
好官,这个词的含义就丰富了,有多种解释,张大人的确是个会办事的官,这倒是真的,看他到任时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下属官员安排的妓生陪酒,又尽量不让对方难堪,就知这位张大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果然,入夜,张大人带人出门,去面见的竟然是禧嫔张氏。
张氏见到他,也只是笑言好久不见,可见两人早就认识,熟识已久。
张大人回到都城汉阳为官,为何先去面见张禧嫔,道理很简单,他的野心远不止只是当个庶尹而已,他心怀天下。
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就不是什么几个装腔作势的下属,而是南人一派的领导权。
此时在南人内部,吴太锡虽然依然是首领,但已被削权式微,这时资深南人张大人的长子归来受到重用,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再加上张大人有两班背景,又受到大王嘉许,如同一股清新的风,给陈旧的南人一派带来了活力,如此新潮流派的出现,对于吴太锡的领导权,无疑是一股冲击力,难怪吴太锡知道张大人归来,会大惊失色。
张氏面见张武烈,为的是谈判,谈的是交易。
张氏熟知当年南人一派清洗的内幕,诛杀南人一党重要成员的幕后元凶并非剑契首领崔孝元,而是南人党首吴太锡。
她将实情告知,表面看是体恤,实际来看是考验,与当年吟诗考验同伊的情况相似。
张氏考验同伊,是为了看同伊的文化水平和志向,缺一不可。
若是同伊仅仅只是识字,就不可能答得出下半阙,若是只懂得背诗,而不解其意,就不可能说出与张氏相近的想法。
接着又问同伊需要什么赏赐,并且说什么都可以,并非真的要给赏赐,而是要看同伊最为看重什么,结果是同伊有着自己不为人知晓的秘密,因此有了与常人完全不同的毅力。
考验结果:通过。
张氏非常满意同伊的个人素质和为人处事的态度。
而到了此处,考验张武烈,张氏则是使用告知真相的办法,来看张武烈如何选择。
结果张武烈选择的不是报仇,而是权力,这让张氏更是满意。
看来,禧嫔张氏确有挑选人才的魄力和眼光。
好个张武烈,得知实情后不慌不忙,去见了吴太锡,也同样告知实情:杀死大司宪张大人的并非剑契,而是吴大人自己。
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目瞪口呆,可张武烈依然不慌不忙继续说,但是为了南人一派的政治利益,就算是杀父仇人也能携手合作,一番话又说的吴太锡瞠目结舌。
原来,张武烈来见吴太锡,是为谈合作,也为要挟,但在要挟时还表明了诚意,或者说,这是一场带着诚意面具的要挟。
张武烈知晓父亲被杀真相的事情,就证明他肯定握有重新调查此案的证据,但他却不要调查,还说明真相,要求合作,这也只能说明张武烈是比吴太锡更加贪婪,更有权利欲望,也更为狠毒的政__治家。
就如同张氏所说,一个正直的人没有出路,因为过于直率,自己就没了退路,可是一个装做正直的人一定很有出路,因为假装正直,实际并不正直,不仅给自己留了退路和出路,也给别人留下了路,因此假装正直的人更有前途。
张氏这段政__治正直论堪称金句,但终究能否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得到实践,这还得留给历史来回答。
最终结果是张氏虽然能说出洞悉时局的话,但终究只差一步,就是无法斗过同伊,虽然有亲生子景宗大王为她册封的玉山府大嫔的封诰,但命丢了,就什么也没了。
实践证明:在肃宗一朝,张氏本人和其所在的南人政治集团终究无法实施政__治正直论。
谈过张氏的政治观点之后,再来看张武烈的行动。
在张武烈归来之后,都城汉阳发生了一系列的谋杀案。
和当年一样,多名官员同时被害,而且手法相似,手段残忍,甚至发生了兵判被杀死后,尸体被吊在城门之上的恶性事件。
在第一位官员被杀时,徐龙基去找过张武烈,张大人却说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剑契所为,让徐大人心生好感,出门后直说张武烈是个与众不同的南人官吏。
由此可见,张武烈的确是个假装正直的人。
张大人的假装正直不仅表现他的言谈上,还表现在他在夺取南人一党的领导权时的阴狠与谋划之上。
召集南人一派成员见面,虽以自己名义,最后出面的却是张禧嫔。
张氏出面,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毫不客气的敲打了吴大人领导南人一派,故意无视张氏权威,避开张氏的行为,一席话听得吴太锡等人暗暗心惊。
这一番智斗,重新确立了张氏对南人一派的影响,同时也巩固了张武烈在南人一派中的权威。
如同张氏所承诺的那样,给予张武烈领导南人一派以及领导这个国家朝政的最终权利,张氏已经开始着手在做。
看过张氏与张武烈的行动,再来看同伊这里的行动。
因为近来官员被杀事件频繁发生,将矛头再次指向当年被剿灭的贱民组织剑契,同伊为了给当年冤死的父兄伸冤,依然关注此事,为了调查剑契一案,甚至要求外出避接。
要求避接,多半都是身体不适的上殿要求外出休养,才提出的要求。
而此时的同伊所在宝庆堂之前并未调用汤药,也就不存在外出养病的理由,闵妃是出于私下里的情谊才答应同伊出宫避接,这一事实也被张氏查明,于是严令张武烈在宫外派人详查同伊的行踪。
那么,同伊出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为了替父兄伸冤,依然要找出当年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做出的手势究竟有何含义。
同伊对沈云泽做出当年的手势,一下就被沈大人认出是数字的表示方法。
那么大司宪死到临头为何还要表示数字,这几个数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就是同伊借故出宫要寻求的答案。
同伊换上平民女子的衣服,继续调查,在宫外约见沈大人。
仔细看看同伊查案的场所,原来是专为我国商人开设的赌场,场内的人们都在打麻将,人人都玩个不亦乐乎,惟有同伊担心不已,沈云泽虽然找到懂得比划数字的中国商人,却无法弄清这几个数字的含义。
说过同伊,再说天寿。
看到同伊拿出的剑契头带,天寿也是忧心不已。
同伊与徐龙基相谈,认为当年陷害剑契的元凶再次出动,正是找出凶手的好时机。
然而,连日以来,各方官员连续被杀一事,让肃宗大王也震怒不已,严令要查明真凶。
有鉴于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天寿提出要去探明剑契是否组建,徐龙基答应下来。
可是天寿来到当年的半村,守候到半夜,看到桥下的命令头带,又来到剑契当年的山寨查探,发觉当年众人手持火把聚集的情景已经重现,在火光中,天寿也看到了新任的剑契首领。
此时的天寿如遭雷击,陷入两难之中,若是据实以告,徐龙基必定会警觉起来,这对于剑契又将是一次沉重打击,也会伤害到同伊,同伊这时刚刚安定下来,在宫内有很多人关心疼爱,生下王子,幸福的生活着;若是隐瞒实情,也有负于徐龙基的信任。
思前想后,天寿终于含泪做出决定,隐瞒剑契已经重新组建的实情,为的是保护同伊。
剑契重新组建一事,暂时已被天寿按捺下来,再看同伊的状况。
同伊回到闵氏为她安排的处所,却发现奉尚宫和宫女爱钟正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原来大王微服出巡,来看她了。
一番应付之后,总算安全过关。
可是从此以后,监察部各位尚宫对于同伊素喜变装出宫查案一事,就特别警觉。
这天同伊又要变装出门,发觉放衣服包袱的地方,已经空了,这才发觉郑尚宫带着贞任已经在一旁守侯,就是为了要让她再也不要独自出门探案,以身犯险。
对于大家的好意,同伊虽然内心感谢,但却不能告知实情,只有含泪多谢大家的情谊。
郑尚宫动用权限,要同伊待在养病的私宅,同伊明白郑尚宫和监察部姐妹们的好意,只得就范。
39-40集讲述了已经回宫复位的正妃闵氏继承婆母明圣大妃遗志,因为同伊生下王子永寿而有了新想法,想要与西人一派同心协力,更换世子人选。
要更换储君的想法十分简单,若是世子以张氏这样的人为母,则整个国家都陷入动乱之中,国将不国。
之后剧情描述重点都集中在张氏新近找来的帮手:两班出身的文臣张武烈,以及张武烈返回都城汉阳后发生的一系列恶性谋杀事件。
短短两集里又是谋划又是人事变动,又是恶性谋杀又是犯罪现场CSI,头绪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
当谋杀的焦点再次指向剑契,同伊父兄当年所涉及的案件再次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可是感情戏不改初衷,与之前一样亲切可爱,肃宗大王因为新生儿的惊喜情态,再次感动了观众,他几乎一天多次去王子所住的宝庆堂,笑着进屋,逗弄着刚出生不久的王子,笑逐颜开,得知同伊出宫避接后,又在微服回宫时前来看望,还特地关心问候一番,体现了深沉的父爱和对于同伊母子的关心。
因为古装同伊塑造了一个完全区别于其他历史剧的肃宗大王,因此剧中的肃宗大王被看片观众亲切的称呼为:傻宗。
因为他爱同伊爱王子的心意真切又稚拙可爱,再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又那么动人,让观众看到肃宗大王的可爱举动,忍俊不禁,会心微笑,带来非常有趣的戏剧效果。
演员裴秀斌因为之前剧情对角色描写较为简略,内心戏演技一直得不到发挥,在40集里,因为千钧一发的剧情,体现了极为出色的内心戏演技,将担忧矛盾又痛苦的又是爱人,又是兄长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他闭目痛苦煎熬的样子,让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也心有戚戚焉,同时也为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同伊,深爱同伊的异姓兄长日后的命运担忧。
在40集的最后部分,当剑契再次杀害官员之后,天寿终于按捺不住,来到剑契所在之地,开始跟踪剑契众人的行动,一番拼斗之后,终于无法下手杀害新首领,却不曾想竟然发现新任剑契首领竟然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正是当年小狗吃了霉变的食物,同伊为搭救他,把他背去了惠民署,被医官发现,这才被徐龙基带人围捕,身犯险境。
小狗子一直以为同伊已死,从天寿这里得知同伊非但没有死去,还入宫成为淑媛娘娘,正是剑契今晚要斩杀的目标,不由得大惊失色。
而此时的同伊想起父亲当年说过有可能是南人自相残杀已经悟出数字有可能指向南人都知晓的物件,于是布置处所的各位尚宫宫女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室内的同伊忽听得一声惨叫,顿感不妥,想要看时,剑契派来的杀手已到,来人认出同伊是粥厂上派发米粥给灾民的好心宫女,却依然亮剑,同伊见到杀手,心知不妙,正闭目受死之时……欲知剧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
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
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
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
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
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
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
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
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四页 仙才宫门之内,两轿落地,轿中人缓缓下得轿来,正是同伊与王子李昑。
此时的同伊已为人母,与当年懵里懵懂着唐衣乘轿进宫的情形已大不相同,那时的她年轻活泼好奇,着唐衣,只当作是大王好意安排,不疑有他,而此时的同伊,历经生离死别,人伦惨变,经受了残酷政治斗争的考验,已经慢慢成熟了,此时她带着王子李昑入宫,是母亲为保护孩子的心意使然,与当年好奇微笑的样子已大不相同。
而官道两边,早已有监察部众人在此守候,原来郑尚宫得知同伊回宫,一早就告知监察部各位尚宫宫女,大家一起立于道旁,欢迎同伊母子回宫。
看到一起生活的人们在一边,同伊的欢喜之情也溢于言表,另一面,王子李昑初次进宫,也兴致勃勃,四处张望。
同伊与王子李昑的宫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本周的王子李昑宫内生活依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虚构内容,但胜在剧情亲切可爱,让人有共鸣,尤其受到主妇观众的喜爱。
健康活泼的小王子调皮又机灵,当然不可能安心走路,他四处玩转,先是被母亲带去,见了中殿娘娘闵氏,因为伶俐可爱,以优雅的宫廷用语向闵妃问安,惹得闵氏惊喜非常,直夸小王子聪明机灵,由此闵氏更坚定了要册立小王子为世子的决心。
而阔别六年后,同伊再与闵妃相见,两人都感慨不已。
闵妃感慨的是转眼就是六年,同伊早已成熟了,而同伊历经磨难后还能再见到善意待她的闵妃,则感念大王恩典,感动不已。
见过闵妃之后,编剧又为各位观众安排了回宫后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堪称对比的经典。
张氏望着同伊,缓缓走进,质问同伊,待罪之身居然还敢回宫,在此逗留,可是同伊已非当年低调感激的小奴婢,已贵为淑媛,此时对张氏又心怀仇恨,立即毫不客气的反驳说当年张氏刻意安排了大王看到自己救助剑契首领一事,况且父兄早年含冤惨死也是拜张氏和吴大人所赐,张氏才是有罪的人,因此她不必因为有罪之身而心怀不安,一席话说的张氏怒目而视却无可奈何,同伊与张氏的对峙只是新一轮宫内斗争的开始,随着夺位与保位大幕的拉开,之后的斗争会越来越残酷。
不管大人们怎么斗,小王子照样高高兴兴的过他在宫内的日子。
倒是大王得知次子李昑回宫,这位高兴的笨蛋父亲暗访归来都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要去见儿子,还要继续以汉城府判官大人的身份,跟自己的孩子沟通,小王子见到老朋友汉城府判官大人,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还说自己刚才还想念大人,又担心父亲太过于严厉,因为宫女们都说大王很严厉。
大王看到孩子这么亲近可爱,忍不住又想逗逗他,就顺着话说大王确实很可怕。
可是,大王的谎话立刻就穿帮了,因为同伊寻子找来,看到大王在此,不由得大吃一惊,行礼后又要小王子问安,可是小王子糊涂了,这不是汉城府判官大人吗,这下子轮到同伊吃惊了,这才明白,自己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是大王,儿子遇到的汉城府判官大人也是大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看样子肃宗大王真是很喜欢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儿子面前扮演汉城府判官大人,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真是扮上了瘾啊。
可怜的小王子,自知僭越尤其严重,给吓的躲了起来,着急的同伊找了一下午,也不见踪影,天就要黑了,大王得知孩子还没找到,也急忙寻找,谁知就在宫苑之内看到小王子躲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为了宽孩子的心,大王故意对同伊大声说这件事不要紧,还说出初次见到同伊的时候,同伊踩着龙背上位的往事,说的同伊嗔怪起来,大王却哈哈大笑,这一番公开的解释终于说的小王子放了心,从树丛里爬出来拜见父王,惹得肃宗大王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王子。
父子感情如此深厚,兄弟情谊也不错。
世子见到弟弟才明白当日呼喊父王的贱民孩子原来就是王子李昑,又惊又喜,赶忙致歉,可是王子却不介意,开心的与兄长交谈,还说了不少宫廷用语,二人相谈甚欢。
以世子与王子李昑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两个人对有手足的事实,是满意的,彼此都很开心有兄弟的事情。
就在兄弟彼此亲厚之时,世子得病一事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闵妃派人找到了当值医女,问出世子不能生育的事实之后大吃一惊。
而另一面,张氏为了掩盖事实,拼命努力,得知医女失踪一事,也是担心不已。
为王室着想,闵妃想出拉拔王子李昑作为后备的办法,加快了确立同伊母子地位的脚步。
终于,大王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册封王子李昑;而闵妃在后宫当机立断,下赐牒纸,册封同伊,两方面同时进行,效率惊人。
那么历史上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升为淑仪。
可见,同伊在甲戌年,也就是闵妃回宫复位的第二天,就已经受封为淑仪,晋升速度不可谓不快。
其后还有陆续提升的记录如下: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戊戌/以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命以淑仪崔氏为贵人。
意思是说:肅宗 28卷, 21年(1695 乙亥 / 청 강희(康熙) 34年) 6月 8日(戊戌) 任命李墪为承旨, 金鎭圭为副应敎, 赵泰采为校理, 南正重为修撰, 特地下令升任淑仪崔氏为贵人。
到了这里,同伊的受封记录与一班被任命的大臣放在一起,可见是在某时某事的朝堂议事上被专门提出后由大王下令通过的。
因此,同伊受封贵人,尤其具有特别的政治意义。
到了王子李昑要受封之前,同伊则是册封在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 ○升贵人崔氏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用端宗大王复位庆也。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0月 23日(丁亥)升任贵人崔氏为为淑嫔, 淑媛刘氏、朴氏为淑仪。
为的是庆贺端宗大王复位。
说是为端宗大王复位庆贺,其实是个借口。
若没有真正理由,怎么会借这个由头来册封后宫。
其实几位后宫都做出了贡献,但若是平时刻意下旨,也不好处理,不如干脆以庆贺之名册封,既高明又无人敢说话,毕竟,稳定王室基业要继续稳固下去,也有其意义所在,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到了当年的年末,又有王子李昑的册封记录如下: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청 강희(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戊子/封王子昑为延礽君, 以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意思是说:肅宗 33卷, 25年(1699 己卯 / (康熙) 38年) 12月 24日(戊子) 册封王子李昑为延礽君,任命宋奎濂为大司宪, 权为持平, 赵大寿为校理。
看到册封日期,觉得非常有趣,是当年的年末,已经进了腊月,依然是跟随一批权臣受封,可见肃宗大王早早已经为小王子的前途作了安排。
受封大臣大都出自两班名门家族,是有权势的家族,小王子李昑的受封,也是肃宗大王安排的一局棋。
在民间,为人父是要早早为孩子的前途作好打算,可是在宫内,为人父则是要为儿子早早安排好政治前途和导师,甚至是辅弼臣子,以保护儿子以后平安顺利。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的确是用心良苦。
看过考据之后来看剧中肃宗大王的做法,为了保护同伊母子,肃宗大王做了两件极为有效的事情,其一是召回天寿,并任命他为捕盗大将,以便就近保护同伊母子;其一是去见日后成为王子李昑恩师的金先生,希望他答应教导王子。
这两件事的结果都直接推动了王子李昑的成长。
此前,同伊已带着王子去见了著名的才子金先生,希望他能教导王子,可是老金不愿意介入朝政,只希望教导不涉足政治的两班家庭的孩子,因此同伊碰了壁,因此安排王子多和先生接触,以打动先生,改变心意。
可是此时发生的事情,让同伊开始感到不安,因为考虑到张氏极其家族一定会特别注意王子的学业,同伊要求王子李昑不背诵所学内容,不展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个要求不合理,因为王子回宫就不免要与兄长比较,再加上肃宗大王膝下犹虚,难免会对孩子期望比较高,闵妃既然希望将王子李昑辅佐上位就更加注重学业,要求一个聪明的孩子故意装傻,又不说明理由,只说要他兑现承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理解。
虽然同伊是为了保住孩子性命,要他平安度日,可是张氏不肯罢休。
看到王子不肯背书,立即找人来出王子的洋相。
在世子的学业考问之后,要求延礽君李昑也同时接受考问。
到了此时此事,延礽君李昑遇到了与当年他母亲同样的事情。
在同伊刚进入监察部之时,刘尚宫想出后又被明圣大妃采纳,采取让进部三日的同伊参加考试的办法,想要将她赶走,此时张氏学的好学得快,也采用同样的办法要延礽君李昑出丑,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因为,延礽君李昑是个仙才。
仙才,是古代朝鲜特有的称呼天才男子的说法,以仙才之称来形容延礽君李昑,在本剧是恰如其分的。
在考试之时,刚开始还能装傻充愣的小王子,终于不忍心见到父亲肃宗大王失望的神色,开始背诵《大学》和《中庸》。
过目成诵,出口成章的水准一旦显示,不但让教书的先生傻眼了,也让肃宗大王乐开了花。
此时的他不是大王,而是一个骄傲的父亲,急忙命人取来《大学》和《中庸》,亲自考问,一问之下,惊喜非常,直呼自己的儿子是个仙才。
与此同时,闵妃得知延礽君李昑在试中大放异彩,也非常欣慰,鉴于世子不能生育,国本动摇,社稷不稳的情况之下,做出了让大王安排延礽君李昑与世子一同接受教育的建议。
大王此时对延礽君李昑的资质尤其满意,当下采纳,但在朝堂之上,却招致张氏指使的南人众臣的强烈抵制。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王才答应同伊给延礽君李昑找金先生这样的大儒为师。
大王去见金先生的一场戏,堪称戏谑之甚。
爱子心切的大王居然在锄草,险些给不明情况的金先生赶了出去,亏得尚膳韩内官来报,这才让金先生明白实情:原来是大王代子求师,上门来邀请。
得知真相的金先生,不由得大惊失色,下跪请求宽恕,又说大王不必这么做,一席话说的大王傻了眼,原来在大王来到之前,金先生就已经决定收延礽君李昑为入室弟子。
爱子殷切的大王闻听此言,又惊又喜,作为父亲骄傲的心情又多了一分。
于是,延礽君李昑不必再做世子的陪读,而是安心作为金先生的弟子接受教导。
看,这就是MBC古装戏的特质,在古老的桥段内安排有新意的部分细节,因此给老情节也带入了新活力。
扮演金先生的老演员孟相勋已非第一次在李导演的作品中扮演角色,之前在[医道]和[大长今]内都能看到作为配角的他,精湛的演技与令人钦佩的活力,这一次,孟演员扮演的是延礽君李昑的授业恩师金先生,每每对手戏时候产生的火花和对戏时的戏剧效果,都引人瞩目。
看过演员表演,继续看剧情。
此时,宫内的夺位之战已进入白热化状态,张氏这边非要找回医女,猴急的张氏兄妹就这样上了闵妃安排好的圈套,取得证据的闵妃独自去找了张氏,亮出手中底牌,要张氏对大王坦白隐瞒世子不能生育病情之错,张氏惊惧不已。
之后,闵妃又见了同伊,告知世子之位即将发生变动,会全力推举延礽君李昑为世子,让同伊大惊失色。
同伊的惊讶早在情理之中,她本无非分之想,只希望母子能够平安度日,可眼下在世子还健在的情况听到闵妃的说法,无异于要谋反,怎能不吃惊。
敏感的她立刻意识到宫内将有大变故。
47-48集,将笔力灌注于延礽君李昑回宫的生活当中,剧情生动有趣,将父子情,兄弟情刻划入微,也带出了不少幽默的小片段。
其中不少部分大都是按照欧美习惯与道德标准来写的小故事,可是放在韩剧古装中却格外趣致好玩,受到观众欢迎,收视率的回升也在意料之中。
反观本剧几位主演韩孝珠,池珍熙与李素妍,本周依然敬业演出,暂时还未受到工会罢工影响,待下周播出,很有可能会因为罢工,停播1-2集,我国追片观众还需做好停播无法观看的思想准备。
到了48集的最后,同伊受到闵妃嘱托,惊讶又担心,一夜未眠,次日早晨去见闵妃,却见闵妃晕倒于室内,大惊失色,镜头就定格在此处。
到了此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夺位复仇大战已经正式拉开帷幕,张氏祭出的是巫术这一枚险棋,而闵妃自知不久于人世,早已做好了相关安排,究竟张氏与闵氏这二位宫女子如何了断是非恩怨,又如何保护自己,将对方拉下马来,后续故事尤其惊心动魄。
在这一场斗争中,闵氏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张氏付出的不仅是生命还有名誉。
闲话休提,将本周末一考据专门堆砌在此,做个引子,留待下周分析张氏巫术由来再来定夺。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丁未/夜, 下备忘记曰:大行王妃遘疾二载, 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不起居, 不曰中宫殿而必称闵氏, 又曰: “闵氏实妖人。
不特此也。
潜设神堂于就善堂之西, 每与二三婢仆, 屛人祈祷, 极其绸缪。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济州栫棘罪人张希载, 为先亟正邦刑。
先是, 大行王妃寝疾时, 闵鎭厚兄弟入侍, 妃敎曰: “甲戌复位之后, 朝议谓世子私亲供奉等节, 当与诸嫔御有别。
自是宫中人, 率皆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法, 嫔御所属侍女, 无敢出入于大内近处, 而禧嫔所属, 则常常往来于寝殿, 至有穴窓窥见之举, 而寝殿侍女, 莫敢呵禁, 事极寒心, 而无可奈何。
今予病证形极怪, 人皆谓必有所祟。
宫人时英者, 多有可疑之迹, 亦不无现露之事, 而何人敢告于主上, 使主上知之乎? 只予备受苦楚, 今至两年, 所愿惟在速化, 而犹复进退, 如是弥留, 苦哉!” 仍泫然下泪。
至是, 巫蛊事果发, 外间或传, 淑嫔崔氏, 追慕平日逮下之恩, 不胜痛泣, 密告于上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9月 23日(丁未) 入夜,肃宗大王下令记录备忘说:闵妃罹患疾病两年,而禧嫔张氏, 非但一次都没有看望,不称呼中宫殿而必定称呼为闵氏,又说:闵氏实在是个妖精。
不应在此。
暗地里在就善堂西面设置神堂,每天都跟两三个奴婢,安插人手祈祷,准备了好久。
这事情能不能忍啊?
济州带罪之人张希载,立即获罪处死。
之前,闵妃病重时,闵镇厚兄弟入大内侍奉,闵妃教导说:“自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 33年) 复位之后,朝中讨论世子的生母待遇等细节,应当与各位后宫有所区别。
于是宫中内人,都倾向于禧嫔。
宫中旧时法度,后宫所属的各位侍女,根本不敢出入大内,可是禧嫔所属的侍女,就经常往来于(闵妃)起居处所,甚至有透过小孔窥探中宫殿的举动,可是处所宫女,根本不敢呵斥禁止,这事情让人极为寒心,但却无可奈何。
如今我的病症极为奇怪,人们都说肯定有人作祟。
宫女时英这个人,平日里有不少可疑行为,也有暴露之处,但又有什么人敢于上告大王,让大王知道这件事呢?
只有我备受苦楚,至今都两年了,只希望快点死去,但是病情还在反复,弥留之际如此,苦啊!
”仍然凄然流泪。
至此,(禧嫔张氏)巫术蛊惑之事果然事发,宫外有人传说,淑嫔崔氏,顾念平日里受到闵妃的恩典,不住的痛哭,秘密向肃宗大王告发。
根据史实,张氏巫术一事,有可能是同伊告发,那么张氏究竟对闵妃做了什么,会招致如此严重的后果,闵氏又要如何应对,在死后安排妥当,以退为进,一举摧毁张氏的权力根基,剧情又将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在韩剧世界里这么久,对于编剧能够主宰剧集命运这个说法,当然能够认同。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我曾经见过多少被编剧或毁或抬的作品与演员啊,单看当年沈银河凭借[青春的陷阱]达到表演艺术成就的巅峰,从此有了不再接韩剧的理由:再也无法找到比[青春的陷阱]更优秀的剧本了;[比花还美]出乎意料的低调开局,却因为剧本新颖和演职人员的共同努力,成就了低潮中崛起的收视奇迹;再看[玻璃画]连失数城,也是李东健沉寂的开始,[美好的一天]导演虽优秀,但故事却不能说服观众,白费了一班努力的演员,就能明白挑选剧本对于演员来说是多么重要。
但对于2010年春季开始的这两部古装[巨商金万德]与[同伊]来说,剧本却都不是最让人担忧的问题,容我细细道来。
O制作公司对于剧本和导演一直都有自己的挑选标准,虽然我们目前无法找到万德这部戏的编剧更多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万德的故事虽中规中矩,采用倒叙手法,但从拍摄上来看,分镜头剧本里有难以言说的魅力,让万德的故事有了若干大场面,也让观众难忘。
所以,[巨商金万德]的收视率自开剧以来,一直都稳稳当当,不过不失,全然不见同档竞争对手[被称为神的男人]收视时高时低的情况。
这究竟是编剧功力还是导演水平,待考,但能确认的事实是以O公司的制作态度,介入编剧创作的意图很明显,绝不允许剧情有失。
顺便说一句,[被称为神的男人]的剧本大纲十分有趣,有漫画垫底,精彩当然可以预期,但是其中不少细节部分,就要看编剧实力了。
漫画改编的电视剧作品里会出现不少原创情节,最考编剧的创作实力,稍有不慎都不可以,会连累收视率。
能够弥补剧本不足的演员当然有,从前我见过的有李秉宪、李英爱、李政宰还有朴信阳。
插播:看,大部分都是李姓演员,李姓宗族在演艺圈内还是很强大的话题回到这里,究竟演技已经逐渐成熟的宋日国能否力挽狂澜,弥补剧本的不足,待考,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anyway,从目前收视率走过山车的速度来看,[被称为神的男人]的编剧才是真该担心的人。
关于李秉勋导演的作品,编剧从来都不是应该担心的人与事。
理由十分简单,李导一早就对编剧有所交待,编剧其实按照导演意图创作。
也就是说,导演组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创作团队,剧情大纲早就拟订完毕,编剧能做的是细化和深入,还有就是承受李导那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推敲,直到推敲到编剧不支倒地。
这样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早在医道就有,到了大长今里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最后两集,要准备大结局的时候,李秉勋导演在演员练习室一边指导李英爱等众位主演练习台词,一边还在推敲剧本情节。
大长今最后的剧本准备到开拍之前,以至于延误了2天,让开拍不那么快,大长今剧组的人们那时候是在与时间赛跑,可是李秉勋导演那笃定的笑容让大家安心,跟着李导的想法,不会有错。
同伊作为李导退休前的作品,剧本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细密推敲,到了开拍以后,还要不断经过导演组的审查,因为剧情不精彩而连累收视的可能性很小。
说了这么多编剧的事,来看看两剧的演员阵容。
我们分别叙述。
巨商金万德的主演阵容是:李美妍 朴率美 韩载硕 夏石镇同伊的主演阵容是:韩孝珠 池珍熙 裴秀彬 李素妍Amy在谈到万德这部戏的时候,曾说过:李美妍,那是我爸爸爱看的演员。
看她这么说,我乐了。
可惜了,没看到李美妍辉煌演技的你,的确错过了韩剧最辉煌的十年。
撇开李美妍是否拥有年轻观众群的问题,她真是位难得的演员。
因为她的双重个性,让她对于把握角色大方向有了与别人不同的感受。
可惜,近年来李美妍的韩剧作品几乎没有,多年前那部错失荆州的作品让她一直在韩剧世界里沉寂。
李美妍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古装的[明成皇后],但她最优秀的演技作品却是当年那部大热之作:[三男三女],说实在的,当年的她,让人动心不已,她爽朗的笑容那么动人,让人印象深刻。
成名太早的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是她演技大放异彩的时候。
而今,在生活成熟的她,演技是否也一样炉火纯青呢,别着急,有作品来说话。
单论扮相,李美妍虽然在时装戏有种难得的豪爽大气,但在古装中却又出乎意料的美丽威严,这种气质对于演员来说是珍宝。
同样的,在同伊中的女一韩孝珠身上也能看到这种现实感觉与古装扮相迥异的气质,对于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同样难得。
韩孝珠从小接受了严格的艺术教育,因为精通钢琴与小提琴,让她的文艺气质得以提升,也为演艺事业带来不可言喻的益处。
本来,对于年轻演员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演技的训练与提高,还有自身的艺术修养的不断提升。
对不少出身平民家庭的演员来说,几乎都是先提高演技,待成名后为不断提高演技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艺术修养的提升,各种必备知识技能的学习才提到日程上来,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技能和修养需要从小培养,这才能渗透入演员气质中去,成年后再学,必然要花费更多心力,对于日程紧密,演艺活动频繁又辛苦的成年演员来说,需要付出的更多。
庆幸的是,至少韩孝珠没有这个烦恼。
同伊的男一池珍熙,这不用说,是个认真演戏的踏实演员。
多年来,他兢兢业业,不出错,不犯傻,总是仔细诠释自己的角色,作品数量提升的同时,演技也在稳步提高,成绩呢,也不错,演过不少热门剧,也有收视平平的作品,有固定的观众群。
然而,演出古装戏,池珍熙有自己难得优势。
常看韩剧古装的人可能都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时装戏里俊美的花美男,不见得古装扮相就好看。
原因很简单,韩剧古装里穿用的衣帽,适合宽脸庞的人,长脸形的男子并不见得适合。
君不见时装戏里扮相平平的林湖(任豪)在医道里扮演深情俊美忧国忧民的从事官李大人,却被称作是:俊俏的从事官大人。
确实俊逸潇洒,就连受那碗死药的时候,都很悲壮俊美,比之后来在大长今里的主上,更加有型。
池珍熙,无疑有一张最适合古装的脸庞。
有扎实的演技,有好扮相,池演员的古装戏其实很好看。
插播:张根硕不在讨论范围之列,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既然谈到古装戏适合的扮相,看到韩材锡(韩宰硕)的扮相,略微有些担心。
不过不要紧,他要扮演是一位学者,而非轰轰烈烈的历史人物,是否威严,其实不重要,他只要表现出他最擅长的深情与无怨无悔就可以了。
我的韩剧历程十数年,几乎搜集了韩材锡除本土电影作品[啤酒比爱人好的七个理由]之外的所有影视作品。
纵观韩材锡这么多作品,最恐怖冰冷耍帅也失败的演技的,当属和吴倩莲,刘青云合作的电影[37摄氏度]了,韩其实不适合扮演冷酷的人,他天生为情而生,就连目光中都带着感情,扮演深爱伟大女性的低调男子,无疑是合适的。
在这里纠正一下讨论主帖中关于韩材锡档案的错漏:韩材锡的父亲曾任起亚的副总经理,现已离任,他并非并非起亚企业的二公子。
玫瑰花与黄豆芽是一部家庭剧,主演阵容十分强大,有一批有实力的戏骨加盟,其中包括实力演员金惠子,全光烈,也有崔真实,金奎丽,当然也有扮演三哥的车承元。
与韩材锡搭档,扮演夫妻的是林京玉,也是在[爱情是什么]里扮演过李大发妹妹圣实的那位演员,崔真实扮演的是韩材锡的嫂子。
她的眼泪,英文名称为Her Tears,也叫做:怕见你的泪,或者是骤雨情人。
在剧中,韩材锡依然是男二,男二叫:刘钟秀,是个小混混。
主演中,男一是那位70年代生电影演员,被称为文艺专业户的金泰宇,金演员的韩剧作品不多,大都是韩影,是忠武路里的低调演员。
与韩材锡合作的女二是位恶毒的富家小姐,失落还常欺负人,可是她也爱韩材锡扮演的男二,猜猜是谁的演的?
是那位日后在巴黎恋人里大红大紫的金晶恩。
女一是金芝禾,就是后来与韩材锡再次合作玻璃鞋,扮演姐姐的那位女演员,在怕见你的泪那部戏里,金芝禾是穷人家的女儿,还被妈妈反感,常常被打骂。
不说不知道,[怕见你的泪]里扮演女一妈妈的演员居然是高斗心。
看,韩剧圈子太小了。
多年后,韩材锡与高斗心妈妈又在同一部戏里遇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来看万德的女二朴率美,按说应该是个熟脸。
在她从事演艺事业的这些年里,有过高潮也有过低潮,精彩时轰轰烈烈,沉寂时默默进修,这都是人生经历。
虽然她不够红,知名度不如前辈李美妍,可是屈指一算,朴率美还真的演了不少热门剧,[冬季恋歌]、[All In]都赫然上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不深。
那两部戏,我记得的是裴勇浚、崔智友和李秉宪、宋慧教(宋慧乔)。
看来,演员也需要观众缘的,朴率美的观众缘显然不如合作的崔与宋。
如今,朴率美也在老去,在她老去之前,有万德剧里这个心计深沉,手段霹雳,却充满个人魅力的角色来下酒,无疑也是好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同伊的男二裴秀彬,在SBS演技大赏的相关文字里曾经专门提到过裴秀彬的毕业院校:北京电影学院,也简略分析了北京电影学院与中央戏剧学院,这两所专门培养演艺人才的院校,培养目标和方向究竟有何不同。
在这里再看裴秀彬的演技与诠释人物的方法,[风之画员]里的正祖大王李祘,[天使的诱惑]里复仇男子,为什么看的这么舒服自然,那是因为北电的老师锻造了裴秀彬的演技灵魂啊。
他,毕竟是在我国学习了表演技巧,在我国锻炼后才回国投入韩剧熔炉。
插播:北电重素质,重气质,重演员本身特质,也爱才,最好的例子就是赵薇。
当年大考在即,粗心的赵薇丢了准考证,和母亲在考场外抱头痛哭,被主考老师也是她后来的班主任崔新芹老师发现,崔老师当时直觉有一双会说话大眼睛的赵薇会是个好演员,不但补办了准考证给她,为了赵薇能顺利入学,还给了她专业成绩第一的殊荣。
殊不知毕业于师范的赵薇文化课成绩还不错,结果赵薇是以文化课与表演成绩双第一的成绩入的学,创造了北电的一个记录。
如果没有当年崔老师的慧眼识珠,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小燕子叱咤两岸的风云岁月了。
话题回到裴秀彬,不多说别的,其实裴秀彬是最接近我国观众对于演技要求的演员,他勤奋努力,并且表演有明显的北电风格。
日子有功,他会被我国观众接受并且喜爱的。
同伊的女二李素妍,不消说是亟待提升演技的年轻演员,她也在努力,这情形与万德中的男二河锡镇(夏石镇)相似,都是演艺经历有限,正在努力的演员。
小河常跑龙套,还爱跟同校后辈小张(张根硕)聚聚会,聊大天。
李姑娘却专心韩剧表演,早已有了不少韩剧的演出经验,已经到了稳坐女二的位置。
这次会有怎样的表演,还不好说,还是那句话,待考,时间会给我们回答。
说来说去,这才发觉,我的这些分析和记叙只能代表过去,真正能说明问题的只有时间。
所以,这个帖子有了见证古装的意义。
坐看风云起,聚散两依依,古装万德与同伊的记叙岁月已经开始了。
楼内诸君,感谢各位今晚的阅读,感谢你和你们要与我一同见证古装的风云岁月!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六页 承恩日间同伊乘坐四人轿屋,由尚膳引路,回到宫中。
离开时是为帮助闵氏翻案,向大王禀报真实情况,也为躲避追杀,保住性命,回到宫中却是因为大王的深切爱意,要保护他所爱的女子同伊,给一个名份作为她的护身符。
这一进一出,人虽未改变,心境却大不相同。
轿落人下,出得来的非监察宫女同伊,而是身着湖蓝小礼服的承恩尚宫同伊。
按照服色与等级,同伊已是承恩尚宫,虽未有后宫品阶,不算侧室,却已是宫中女官,且被宣称承圣恩,已大不同前,服装颜色不能是正蓝,只能是湖蓝,裙色不能是正红镶金丝线,只能是菏红滚银边。
只是,周围的人都知道抬的是娘娘,是主子,只有同伊不知道。
懵然不知的同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了宫,看看衣服,纳闷啊,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监察部。
心里疑惑,就问尚膳大人,尚膳为难,问处所尚宫,尚宫吞吐,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是侍奉的是娘娘。
这样一来,同伊彻底傻了,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没有做好要当承恩尚宫的准备。
解释的工作,如同烫手的山芋,没人肯拿着。
为难的底下人比大王更机灵,都没说什么,只能把这解释的工作丢给了肃宗大王。
大王担下了解释的工作,为难万分,到底说不说,怎么说,他自己也没想好。
望着大王这一脸苦相,尚膳大人只能垂首微笑。
等啊等,忐忑的大王终于来了,他开口甚为艰难,微皱着眉,斟酌词句,还好,虽然为难,但总算说出了心里话,是因为情况需要,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同伊,才要将同伊封为承恩尚宫,然后拿出当年与同伊一同逛街时选好的两个玉扳指,送给同伊之后就害羞的跑了。
这对玉扳指因为见证了王者的爱情,后来成为同伊这一系的传家宝,也是重要的感情信物,出现在同伊的儿子英祖大王昑的感情生活中,之后又传给曾孙正祖大王李祘,成为正祖大王与他深爱的宜嫔成氏的定情物。
一对玉扳指见证了李朝数代君主与后宫的爱情与人生,沉淀了感情与历史,是难得宝物。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没想到处理政务头头是道的大王,在感情表达上居然如此羞涩。
按说肃宗大王已婚,之前已先后有三位正室,金氏病故,闵氏被废在外,张氏正坐正中宫殿,还有好几位后宫,应该是一位有婚姻生活经验的成熟男子。
就是这样的大王,怎么会这么害羞,还踌躇不已,总是打量着同伊的脸色。
此时,朝臣也吵翻了天,吴太锡所率领的南人非常清楚同伊被封后宫后若是得宠生下王子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出现,因此拼命反对同伊入宫。
一方面,废后闵氏听说同伊被封承恩尚宫,感念同伊襄助的情谊,要西人之首郑大人集结西人的力量帮助同伊,另一方面正妃张氏为了保住兄长张希载的性命,特地去大殿,以同伊的名分与大王做了交易。
肃宗大王面对眼前人,感慨不已,他没想到的是张氏居然用自己的爱情换了亲情,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保住心爱的人要与眼前人做这样卑鄙的交换。
到了这里,张氏对大王的感情,除了爱情之外,开始滋生另一种感情:怨怼。
之前,不论肃宗大王如何询问张氏,张氏都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过,是清白的,也告诉所有人说,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爱大王;她的所作所为,让人侧目。
自进宫以来,张氏做了如许大事:送礼给明圣大妃,看来为示好,实为警告;她去监察部承担罪责,是为示弱,同时也为得到同伊的忠心:她默认兄长张希载所做的毒杀明圣大妃之事,还协同图谋,为的是除去册封元子的力量,再嫁祸于闵氏,要登上中殿的宝座;她派人暗杀同伊,为的是保住地位,不让自己的罪行被揭发;现如今与肃宗大王所做的交易,明里是为救助兄长张希载的狗命,暗地里却是为了将同伊拉到眼前,便于尽快铲除。
由此看来,张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族人以及扶植上位的南人一派能够获得更多权利与财富,就是没有为爱情考虑过。
对此,也只好说:张氏在肃宗大王时代的后宫风云变幻中不能说是后宫妒妇之首,至少可称得上是睁眼说瞎话之首。
看过张氏的所作所为之后,再来看同伊的处境。
害羞的大王告白之后,该轮到同伊踌躇了,不,此时的同伊不是踌躇,而是进退两难,天寿的问话,更使同伊陷入矛盾:若安于宫中,剑契首领之女的身份一直都在,已经死去的崔孝元父子一日未伸冤,一日都是罪人,同伊就是罪人之女,当为官婢,没有成为后宫的资格;若离开,此时同伊也同样深爱肃宗大王无法自拔,这情谊也难以割舍。
如此一来,是进亦忧,退亦忧。
就在这矛盾中,重要的日子到了,父兄的忌日就在眼前,同伊要出宫祭奠父兄。
看过同伊的举动,再看天寿。
他因为过于关心同伊,不畏惧僭越犯上之罪,去见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听到禀告就是一楞,还是见了天寿。
天寿的问题诚恳而急切,他问大王对于同伊究竟是怎样的所在,他是为询问同伊的归宿和幸福而来,但肃宗大王的反问更加尖锐直白,提问的人究竟是同伊的兄长还是一个男子。
此时,深爱同伊的两位男子,一是正统大王,一是贱民首领,因为爱情有了一次直率的对话。
看到这里,不禁微笑,看来肃宗大王一点都不傻,是个明白人,原来那次四人酒桌上同伊说喜欢肤色黝黑,举止稳重男子的话,他也记到现在,看来大王没白噘嘴,长了记性。
原来,大王看到天寿就明白天寿才是同伊的理想型,于是内心暗暗生疑,直到同伊进宫之后才有询问的机会。
天寿的答案恳切清楚,他是作为同伊的家人而来,想要了解的是同伊的幸福,目前同伊正在担心害怕,他希望大王能抓牢同伊。
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大王担心的事:同伊不见了。
找遍宫室,都不见她的踪影,大王开始焦虑了……就在大王焦急之时,天寿来信指引大王到悬崖边去找同伊。
于是大王带人出宫,为的是寻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悬崖边,大王终于找到了悲伤的同伊,还不知情却依然深爱同伊的他,就在同伊父兄的灵前起誓,不论同伊有什么事,都希望同伊能够留在他身边。
山风呼啸,王者诤言,绝壁无言,见证了大王与同伊的爱情。
同伊旧居,独自怀念又失落的天寿,回想起同伊童年时崔孝元父子与他一同欢聚的场面,还有当年可爱的同伊童言无忌,说要嫁给他的情景,不禁眼中含泪,为了同伊的幸福,他向死去的剑契首领崔孝元祈祷,毅然烧掉了能证明剑契身份的所有信件和证物,只为隐藏同伊的身份,要她在肃宗大王身边幸福的生活。
到这里为止,同伊出宫一事,算是暂时平静下来,回宫后大王下令修缮宝庆堂,要迎接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居住。
那么,宝庆堂究竟是什么地方,同伊住的地方是怎样的环境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 ○传于礼曹曰: “昌德宫朝启厅称宣政殿, 后东别室称昭德堂, 后西别室称宝庆堂, 正殿称两仪殿, 东寝室称丽日殿, 西寝室称净月殿, 楼称澄光楼, 东别室称凝福亭, 西别室称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别室称求贤殿。
”意思是说:世祖 26卷, 7年(1461 辛巳 / (天順) 5年) 12月 19日(乙酉)世祖大王传令于礼曹道:昌德宫朝启厅称为宣政殿, 宫后东别室称为昭德堂, 宫后西别室称为宝庆堂, 正殿称为两仪殿, 东寝室称为丽日殿, 西寝室称为净月殿, 宫楼称为澄光楼, 楼东别室称为凝福亭, 楼西别室称为玉华堂, 楼下称光世殿、广延殿, 楼别室称为求贤殿。
”从上述记录可以看出,在世祖大王时,昌德宫仅仅只是离宫,宝庆堂是昌德宫朝启厅的后西别室。
那么,宝庆堂在旧时作何种用途,继续看有关记载: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己卯/御宝庆堂, 召河东君郑麟趾等及承旨等, 侍食。
仍命麟趾等在外, 议定新制《大典》。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17日(己卯) 世祖大王御临宝庆堂,召集河东君郑麟趾等官员及承旨等人,侍奉膳食。
仍然命令郑麟趾等人在外, 商议制定定新制《大典》。
这里还有另外记录也是描述发生在宝庆堂的相关活动——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 ○丙戌/世子率百官, 贺诞辰。
御宝庆堂, 召孝宁大君补、临瀛大君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ㆍ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ㆍ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ㆍ宣炯ㆍ闵发ㆍ朴埴ㆍ具谦ㆍ金瓘ㆍ金顺命ㆍ孙昭ㆍ张末孙ㆍ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命王世子进酒, 命诸宗宰, 迭起为寿。
日暮乃罢。
意思是说:世祖 43卷, 13年(1467 丁亥 / (成化) 3年) 9月 24日(丙戌)世子率领百官,祝贺大王寿辰。
大王御临宝庆堂,召来孝宁大君李补、临瀛大君李璆、河东君郑麟趾、蓬原君郑昌孙、高灵君申叔舟、绫城君具致宽、上党君韩明浍、中枢府领事沈浍、领议政崔恒、左议政曺锡文、南阳君洪达孙、茂松君尹子云、左赞成金国光、汉城府尹李石亨、中枢府判事金守温、知事尹士昕、成奉祖、左参赞金漑、银川君穳、玉山君跻、中枢府同知事洪应、大司宪梁诚之、行护军丘从直、安哲孙、兵曹参判尹钦、敌忾功臣吴子庆、宣炯、闵发、朴埴、具谦、金瓘、金顺命、孙昭、张末孙、李阳生及崇义殿使王循礼、承旨等设宴。
大王命令王世子进酒, 命令诸宗宰, 都分别站起来祝寿。
直到太阳落山才停歇。
如此看来,宝庆堂是作为大王与臣子讨论政事,也是王室举办活动的地方,较为重要,但在当时仅仅是作为活动室和会客厅。
到了宣祖时,战乱烧毁了景福宫,之前作为离宫的昌德宫就作为李氏王朝历代统治者的日常生活起居和处理政务的地方。
之前已经看过宝庆堂在昌德宫的位置是位于宣政殿后的后西别室,也就是说宝庆堂离大王处理政务的宣政殿比较近,若肃宗大王想去,随时都可以,只要拐个弯就到了。
从宫室的安排,也可以看出肃宗大王的用意:他希望能够离同伊很近,将同伊居住的处所特意安排大殿就近,也看出肃宗大王对于后宫的重视程度。
这一用心的安排,日后造福了英祖大王。
肃宗二十年(1694年 康熙33年)九月十三日,英祖大王就在宝庆堂出生。
看过同伊的处所和居住情况,回到剧情这里,同伊的处所有两位宫女忽然病倒,找不到病因,也无法医治,一时之间,宫内议论纷纷,都说新任的承恩尚宫田氏同伊是个不吉利的人。
纷扰之中,为了帮助同伊,监察部郑贵礼尚宫与监察宫女贞任想要来帮助同伊,作她处所的尚宫,却被珍惜她们前途的同伊阻止,于是,一直不得志的奉尚宫带着爱钟前来助阵。
同伊的处所,终于来了自己人。
正当大王兴致勃勃期待同伊入宫后的美好生活时,一场后宫的阴谋正悄然展开:张氏听闻同伊的处所居然有两个宫女病倒,似是得了怪病,无法医治,立刻有了主意。
她召来母亲尹氏,派她去输入宫女脂粉的地方,密议动了手脚。
尹氏在脂粉店门前遇见长久以来的对头老吴家的夫人,毫不客气的一通奚落,而后翩然进店,办她要办的事,气的老吴夫人既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看过张氏,再看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处所内有人病倒,为了照顾同伊的心情,他特地安排同伊的两位好友:掌乐院的黄主簿和英达一起来喝酒。
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气氛已大不同前。
最初的四人酒桌,是在四人中的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那时同伊还是奴婢,黄主簿与英达,同伊三人都尽情尽兴,肃宗大王也享受到了作为普通男子的乐趣,开怀畅饮,开心不已。
之后的四人酒桌是在揭示了肃宗大王的真实身份之后,同伊也升任监察部宫女,那时肃宗大王对同伊的爱意正在慢慢滋长,那一场酒桌,肃宗大王依然大笑畅饮,还解释了黄主簿与英达的误会,四人言谈甚欢。
而这一次的四人酒桌,是肃宗大王为了要已升任承恩尚宫的同伊高兴,特地召来二人,旨在解闷。
席间见到英达对同伊勾肩搭背,还摸手劝酒,忍不住拿出大王的威仪来恶作剧了好几次,意在玩笑也是警戒:同伊已是后宫娘娘,不可有随意或者不敬的行为。
酒席之后就是一场大雨,雨中,众人都去附近的廊下避雨。
这样一来,大王精心选定的合房之地宝庆堂没派上半点用场,反而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雷声隆隆,豪雨如注,大王与同伊不得不偏安于此。
想到这里,就连尚膳大人韩内官也开始叹气了,他的感叹给守卫听到了,也是莫名其妙。
奇怪归奇怪,该进行的事还得继续进行。
屋外的人严守于此,屋内的人却直喊心跳燥热。
看看肃宗大王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已经奔四的大王,非但没有一点成熟老练的样子,反而比同伊还紧张。
他一会儿说心动过速,一会儿说燥热难当,同伊担心他的状况,要倒酒,可是却只看人不看酒,米酒就这样哗哗的流,洒了肃宗大王一袖一手。
大王原本还在兀自忐忑,可是看到同伊如此有趣的举动,又是一乐,就在这一笑之间,充满爱意的大王吻上了同伊的脸。
先是一吻,又是一吻,让原本还在不安的同伊一下子静了下来,继而是沉醉的深吻。
就在雷雨这一晚,肃宗大王与同伊确定了彼此的爱意。
雨夜合房过后,话题回到宫内,对脂粉动的手脚终于开始奏效,世子处所内也有宫女病倒。
世子的安危关乎社稷根本,张氏由此了得了理由,要求大王允许她按照内命妇的规则来处理此事。
于是,义禁府开始介入了,同伊的处所被翻的一塌糊涂,处所内所有宫女被带去义禁府查问。
义禁府人马由吴太锡大人的侄儿吴润亲自带队,吴润表面恭顺,内心却得意无比,来到宝庆堂就为了给同伊一个难堪,为的是找出同伊的问题所在,继而一举击溃。
查抄宝庆堂是一个标志,预示着张氏清剿同伊及其家人的行动正式开始。
31-32集主要说的都是初为承恩尚宫的同伊如何克服内心障碍又如何开始慢慢适应宫内新生活的过程,其间穿插了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爱情生活在其中,深切并且细腻的描绘了二人最初感情生活的开始,心动与羞涩的样子让观众也会心微笑。
年轻演员韩孝珠与主人公同伊的年纪相仿,都是清新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因此演出这样的形象格外动人,与她搭档的是数次演出李导演历史剧作品的资深演员池珍熙,池演员与剧本中设定的肃宗大王年纪相仿,都是年届四十的成熟男子,且有婚姻生活经验,已经是个有担当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
有这样与剧中人物年龄相当,本身情况相似的演员来演绎曲折的剧情,定会高潮迭起。
在雷雨夜那一场戏中,池珍熙以熟练的演技将深爱又有点担心的大王演绎的十分亲切有趣,还带出笑点若干,让本来让观众好奇又有些期待的感情戏变得柔和细腻,容易被围坐在电视机前的一家大小接受。
最有趣的是,大王听了天寿的答案之后大为满意,开心的在经筵课上笑容满面的想事情,出门都不打罗伞,为的是要晒黑成为同伊心中的理想型。
种种细节都十分亲切好笑,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认可了大王的感情选择与同伊的宫内新归宿。
虽然感情多姿多彩,但要面对的问题和困难还是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在32集的最后,天寿与徐龙基已奉同伊之命,日夜兼程,赶往义州,从张希载的爪牙剑下救了四处装疯,真正为保护朝鲜国家机密不惜以身犯险的沈云泽;而同伊也为了处所宫女们的安危去找到了张氏,此时的张氏十分嚣张跋扈,就连处所宫女都敢于以下犯上,叱骂同伊,幸而被奉尚宫斥退。
同伊面见张氏,过程却十分凶险,张氏以同伊处所宫女的命运以言辞激将同伊,要她赌上性命去为处所宫女谋安定,调查此事的来由。
同伊究竟要如何面对怪症事件,张氏又会如何与同伊对峙,且看下周分解。
千万记住,这是一部励志剧!不是历史剧也不是后宫剧!套用一句白烂的话来说,“认真你就输了”……默。
不太习惯这样的孝珠……
除大长今外最喜欢的韩国古装剧
哭的稀里哗啦囧
跟大长今比真是差远了
很早看的韩国古装剧,那时很喜欢韩孝周和池珍熙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为了看池珍熙大叔的古装~
我也还是不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把这看完的...应该是我喜欢男女主角。但是到最后生孩子了之后,还真就看不下去了
看看吧呵呵
大长今是无法超越的
现在只看了前五集,演同伊小时候的演员演技很赞~
完结
剧情不错,就是太拖沓冗长,喜欢男主啊。
就是太长啦,,
有泪又有笑的一部韩国古装剧。男主角的人设好好。女主后面有点烦人。
为什么每一集最后一个镜头,同伊都瞪着大眼睛,张着嘴巴?
越到后面越假
很长,整体还行,不过中气不足,没有特印象深刻的地方。
近排揾好多舊戲睇,我一向比較唔睇韓國戲,除90年代中期某三四套劇集入我眼,好少韓國嘅電影或者電視劇入我眼,不過,古裝嘅大長今與呢一套同伊我覺得上乘之作,大長今TVB嘅配音更正增色不少,同伊其實都有粵語配音,但係家陣揾唔到下載啦,以前下載嘅又刪咗啦,再想揾就難啦,不過網上還有粵劇版可以在綫睇~~其實兩套劇小小異曲同工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