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息坏掉了。
每天凌晨四五点,天蒙蒙亮,鸟儿突然醒来叽叽喳喳。
每天这个时候,我要么还没睡着,要么已经醒来再也回不去梦里。
所以要么不睡,要么早起,每天都过得混混缺觉。
从一开始的对抗,到后来干脆重新安排时间。
五点钟起床,做早饭,看电影。
·这部片就是在这种,对我来讲并不算清白的时间里,花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看完了。
像一个梦中梦的拥抱,有点吓人,又很暖。
·深津绘里演的女主,十几岁失去爸爸,二十几岁失去妈妈,三十几岁又失去了丈夫,跟我妈几乎一样。
我妈也是个好演员,上次我问她,姥爷走之后,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忘了,她说。
·从散步的侵略者开始,黑泽清让人类外星人、鬼怪以及思念和执念等等宇宙问题,全部实体具象到人形。
这样更好理解,又更不易理解。
·这种思念,我也亲历了:那阵子我每天梦见他在身边生活,沿着正常的时间轴,我与他讲未了夙愿、当初的懊悔,后来开始聊理想,日常的开心和失落,是生前从未有过的沟通。
与真实无异甚至难以自拔。
有时他说要去开会,过几日再回,那几日就没来梦里,也会按约定回归。
.为了留住他,守护我,我把他的星座文在左臂最近心处内侧,疼痛指数最高的地方。
·我倒多希望他像浅野忠信一样,向我发出邀约,去那个世界。
哪怕他从未邀约过,我也几次三番差点要自己去。
可他从未发出这个邀约。
·真实的我与梦中的他状况一起变差,哪怕差到有一天我在白天遇到怪异事。
我也从未想过,我因此困住了他。
朋友打醒我说,你这样缠着他,对你们都不好啊。
连想都不能想他了吗?
我驳斥。
·但也明白的,确实要放手了。
现在这么讲出来,仍然觉得荒谬,我疯了吗?
我没有。
我讲的,是我亲自经历的,甚至更多。
·是的,真正的别离是放弃执念。
这更让人痛心,可直面,才是唯一的解决。
·我在讲什么?
这场似乎并不是影评的影评,是我看这部片,看不懂的片刻,所想起的事。
想起了那些挂念、交流、挽留、对抗,最后放弃,短短几秒钟,好似顿悟。
·跟情景格格不入的交响乐背景,几次三番让我误以为是我在别处误开了有音乐的网页,还真的去翻看了。
没有,没有开那种有音乐的网页。
再暂停、播放几次试试,真的是电影的bgm。
·哦,是这样啊。
又一个恍然大悟。
每每我做梦,耳边开始有声音,或吵杂,或有奏乐,都是要被压了。
·梦,都是熟悉又偏差的记忆,加上一点点遗憾,一点点心愿,再有一点害怕佐味。
有时打不胜的仗,过不去的坎,在梦里努努力,也就胜了。
一切都不合理,都能行。
·对抗苍井优演的情人那场,温柔的骄傲、笃定的假示弱,火药味儿在氤氲的坚持里滋滋作响,一盘翻过一盘,一浪盖过一浪。
在争夺逝者的情战里,没有人赢,没有人输,全是伤痕累累。
她们靠伤口拼命分泌一种叫做“必须坚强”的血小板和白细胞,止血、愈合。
双方双双愈合了。
可是疤痕还在的,深深浅浅,带着那段必须的挣扎。
·最后一次回到支教的山村,虚弱时解读宇宙与能量的戏份,消逝与新生的布道。
人们一排排亮起了灯,像一场送别。
是时候了,她知道。
那是他最后的力气,把最珍贵的送给她,最后一次灵肉相合。
梦醒来他仍在,温柔地道别,也是导演最后的温柔了。
·期间几次,我想起了路边野餐,还有布米叔叔,你说那是臆想也好,做梦也罢,外人听起来怪心酸的,那都是假的啊。
但那些假象,全是真的过程,与自己言和的过程。
他们走了,完成了他们穿过瀑布的旅程。
而我们,只有真正在岸边反复徘徊,才会将那场岸边之旅真正完结。
.在北京持续桑拿天的日子里,说温暖,未必是好,大概像这样,一个拍鬼片的,拍了爱给你,就觉得好。
黑泽清是个喜欢探求生死话题的导演,但是他不是个老老实实讲故事的人。
所以每每,他的作品并不能被大众普遍接纳。
然而鬼才的不走寻常路,也铸就了他自己的风格,懂的人自然会懂。
看完这样一部题材的电影之后,第一要感叹的是,原来还可以这样讲一个鬼魂的故事。
01
影片中一开始,就是女主角瑞树的侧影,开篇的镜头里从头到尾看不到她的脸。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深不见底的黑暗色调。
她是一个教孩子弹钢琴的家教,但是家长对这位老师的评价却是,那么欢快的琴声,不像是从你的手中弹出来的,如果你能性格再活跃一点就更好了。
这样的交代和铺垫,自然而然的让人陷入导演所要给我们的忧郁的氛围中,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这个主人公的苦闷和压抑,相信她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紧接着镜头一转,她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搓着汤圆。
这时候高大的丈夫出现了,他就一直站在那里,藏在一昏暗的黑影之中。
在他们的对白中,你听不到歇斯底里的声音,但是毛孔已经随着那阴暗的气氛开始战战兢兢。
丈夫优介回来了,却不知是人是鬼,这样突然的出现,又不知何时会再消失,一切都在摇摆的不安中。
02
未有过至亲至爱之人离世经验的话,恐怕很难理解,一个活着的人对逝者的介说老人曾经收留过他,但老人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在起初重遇的日子里,岛影教瑞树如何打包报纸,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瑞树看到他剪了很多花瓣的图案,收藏起来,很是好奇。
有一天瑞树岛影家中的平底锅煮寿喜烧,却惹怒了岛影,为什么惹怒,影片没有明确的交代,恐怕是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妻子。
岛影冲出家门,跑去街上喝的酩酊大醉。
优介去街上找岛影,并把喝醉的他背回家,优介和瑞树一起,把他平放到床上休息。
在岛影生气、奔出家门的那一刻,嘴上说着“家人是什么?
仅仅是肉体的分离就结束了吗”
在放下岛影之后,岛影的床背后的窗户上,一大片的剪下来的花朵贴在一起,十分漂亮。
面对岛影床后发着亮光的花墙,瑞树的目光被深深吸引。
次日醒来,再面对着凋零的花墙以及落满灰尘、满目苍夷的房间,瑞树呆立在岛影空空如也的床前。
这一站,也开启了影片要述说的主题,岛影的灵魂迟迟不肯离去,是因为对妻子的愧疚,此刻他离开了,是一种释怀。
在岛影和瑞树、优介和谐相处的那些画面下,岛影已经放下了我执,放下了要留在这人间找寻妻子的念头,肉体分离并不是完全的离开,岛影不再执着。
04第二站,他们来到了小镇开饺子店的夫妻家中。
女主人有一架钢琴,却从来不碰。
瑞树一天帮忙做完工,忍不住打开了琴,弹起来琴上放着的琴谱。
琴声却唤起了女主人心底深处的懊悔,女主人逝去的妹妹在女主人深深的自责中出现,终于妹妹在瑞树的鼓励下,弹完一曲完整而流畅的《天使的合唱》,至此,女主人和妹妹也达成了和解。
05
第二站的拜访结束之后,一个重要的插曲上演,也揭开了夫妻感情中的迷雾和面纱。
原本要去下一站,但瑞树提起优介曾经出轨的对象,二人发生口角,瑞树负气下车回家。
回家之后,瑞树去拜访了丈夫的情人朋子,她似乎要去炫耀自己先找到了丈夫,但是在和朋子交谈的过程中败下阵来。
她以为自己很珍视的男人,在他的情人朋子那里也会占据同样的分量,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朋子早已云淡风轻的放下,而且她告诉瑞树自己已经结婚,并且很快会有新的生命降生。
瑞树曾一度因为有这样的情敌,或者说是假想敌的存在,对寻找丈夫,召唤他的魂魄归来这件事充满了斗志,然而在真正见到了朋子,了解到她的心态之后,瑞树难免有些失望。
再次回到家中,瑞树有些歇斯底里,空虚、恼羞成怒之下,她无所适从,最终又是一碗汤圆,丈夫优介再次出现。
06第三站,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庄,优介曾在那里教书,村里的孩子和大人都喜欢听他讲课。
在这里,和优介相关的是香织的丈夫。
香织的丈夫也已经死去,不同的是这对夫妇纠葛不清,生者拉着死者,死者拖住生者,互相折磨着。
香织丈夫之所以不肯离去,是因为他不肯放下。
优介问香织丈夫“你有什么愿望?
”香织丈夫说“我不想死。
”可是他这个愿望已经无法实现。
看到这一对夫妇的纠缠,瑞树劝丈夫不要再管,她说“有时候没有了断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心结也在此打开,她已经明白与其痛苦的纠缠,不如放下。
最后优介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时日也不多,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
在他即将离开之前的那一晚,优介一改一开始见面时,对瑞树身体接触的拒绝,主动抱起了她,两个人的灵与肉融为一体。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优介说的岸边,优介向瑞树道歉,然后离去。
瑞树在岸边将自己曾经去寺庙写的祈愿书全部烧掉,从此释怀。
07
在最后一站的小村庄,有一个瀑布,那瀑布下有一个黑影,就像是生与死的临界点。
瑞树偶然在某一天,在那里见到了在她16岁时就已经离开的父亲。
父亲告诉瑞树,他一直在那边看着她,希望她能过的好,因为不放心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所以父亲出现。
对于至亲,生者能给与他们的最大安慰,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而面对生与死的隔绝,就像是优介给村民们讲述的光与质子的故事一样,一切万物在宇宙中都是如此的渺小,即使大爆炸也不过是一个开始。
当我们意识到生命存在的虚无,也就不再执着于纠结眼前的失去。
08
一部电影,要讲一个完整的故事,还要输出作者、导演的价值观,进而再引起人们的共鸣,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黑泽清的故事,讲的不算完整,甚至有些跳跃和拖沓,但是他的镜头下给予的启示,却不能忽略。
生死的界限,是人无法跨越的。
但是如果离去的人能发声,他们想说的,恐怕是叫活着的人,好好的活下去,甚至是把自己没活好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寻梦环游记》说,如果一个死去的人被活着的人遗忘,那么他就将彻底的消失。
然而活着的人如果执着于和死去的人之间的联结,久久不能放手,不能向前行,就像影片开篇时陷入忧郁的瑞树一样,那么死去的人如优介一般也永远无法得到安息。
活着,背负着至亲离去的伤痛,但是依然阳光的、热情的再次起航面对生活,那不是对死去的至亲的背叛,是一种放下,是一种对两者都好的解脱。
经历过亲人离去的痛苦后,依然能站起来努力的活着,不是因为这种痛消失不见了,它就像是一道伤疤永远不会消失,只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方式,和这道伤疤和平共处而已,这是对生的自己和死去的亲人最大的宽容。
以上
1、喜欢慢节奏,但确实讲的乱呀,想说比 魂归故里 剧情效果上差比较多,所以大众不喜欢吧!
2、这种特别的手法又让人感觉很贴近生活。
女主太懦弱了,太依赖丈夫了,也不敢正面面对丈夫出轨的事实,知道怀疑丈夫死了,也没有勇气去见小三.............吐槽一下,男主为什么不能做车回家呢?
只觉得黑泽清喜欢音乐,尤其是钢琴。
在《东京奏鸣曲》中,小男孩在影片末尾爬上琴凳,演奏德彪西的《月光奏鸣曲》,一家人所有的压抑,都在月光般柔和的曲调中得以释放。
他使用音乐的技巧,使得故事在平淡中催放出一种气质。
《岸边之旅》是他近期的作品,套用了鬼魂来讲故事。
一对名叫薮内优介和瑞希的夫妇,三年未见,丈夫突然回来。
原来三年前,丈夫患绝症远走后音讯全无。
他告诉妻子瑞希,自己已经死了,肉身早已腐坏。
妻子几次都认为自己出了幻觉,结果丈夫一直就在那里,跟真人一样活着。
这三年时间,他从远方归来,经历了一些人一些事,所以他带着她重走了这段经历。
故事叙述节奏缓慢,除了配乐的戏剧性增强了故事的叙述感,没有魔幻,没有特效,但却有一股暗流般的感情穿透心脏。
影片中的每个人都显得孤独。
那个报纸投递员老人岛影,年老孤苦,却与优介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他在杂志上剪出来的花朵,那样单调乏味,和书本里夹着的植物标本一样。
可是最后当他去世躺在床上时,整面墙在灯光下突然浮现出来,贴满了这些纸花,恍若是从时尚而纷繁的杂志空间溜了出来,组成了另一派世间的繁华。
这是黑泽清做出的一个魔幻。
是从平淡中得来,以现实世界作为背景,毫不夸张,却出乎意料。
我可以看到瑞希的饰演者深津绘里眼瞠里流露的那种哀伤,因为她既得知丈夫已然死去,然而又见到了真人一般活着的灵魂,怕他飘散,怕他突然离开,再不复返。
那种哀伤,如果脱离了故事叙述的魔性,是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大概会觉得她的神经质。
不知你有没有看过根据田纳西·威廉斯编剧的《玫瑰纹身》,同样是寡妇,失去丈夫后从不打扮自己,过着一种不为人“看见”的生活,连她自己都一度迷失了。
那种孤独的困苦或许就是无期徒刑,活下去,但并不知道为什么活。
所以真爱是可以相信鬼魂存在的,不是真爱的话,看到鬼魂会吓一跳。
瑞希碰到的那个饭馆老板娘,因为抚弹钢琴而使老板娘想去死去的妹妹,想到和妹妹争吵的时光,有一种浓厚的愧疚感。
妹妹的出现,借钢琴又抒发了内心的惆怅。
生离与死别的阴阳两隔,完全无法用语言去沟通,可是电影做到了。
使两者并存于同一空间,毫无违和感。
当然,苍井优匆匆出现一面,饰演与丈夫优介有染的第三者。
妻子与第三者之间的对谈也显得很柔和,没有冲突,也毫无悔恨。
黑泽清对于画面的处理有细微的变化,包括光影和镜头的转换。
音乐上的处理更是起到抒发人物内心感情和整个故事戏剧化的点化作用,光影的明暗起伏,也显得巧妙。
这部影片没有刻意去建构魔性和幻觉,而是以真实的人物关系来抒发内心空间的那种呼吸。
对于生对于死的疼痛感,正是通过这些细微的处理方式来得到呼应和衬托。
尽管情节慢吞,但是关于汤圆、饺子召唤来死人的桥段,还真是令人心里一动呢。
《岸边之旅》讲的是妻子瑞希在死去的丈夫优介的带领下拜访三组丈夫在寻回之旅中遇到的人与事。
是的,你没看错,优介三年前已经自杀溺水身亡了,三年来,瑞希一直在找丈夫,不管是未死还是已死的,而优介死后一直也在找回家的路。
优介找到妻子,带她重走了他所走的路,在这趟回溯之旅中,夫妇二人更加了解彼此。
第一遍看,感觉这是一部我看过的慢节奏的电影中最“闷”的一部了,以至于在有些片段我都出戏了,甚至产生弃剧的念头,还好,猎奇心理的驱使,我把它看完了。
第二次看,我边看边记,尝试更为细致的观察演员的每一个眼神、表情与肢体动作,看到了更多。
我用“走向救赎的岸边”来概括主人公瑞希和优介的这趟回溯之旅,主要是瑞希的。
一来因为瑞希是跟随丈夫的脚步去走他三年来走过的路,二是因为丈夫优介在这三年的寻回之途中已经得到救赎(正因此他才回来见瑞希啊,还有他劝说香织的丈夫“我已经放下了。
”),而瑞希心中还有心结。
瑞希的救赎在三段拜访中逐步展开与实现。
夫妇二人第一个拜访对象是送报的老先生岛影,此时他俩的互动还显疏离。
瑞希看到的是一位老人对妻子的愧疚以及一位死者再死的过程。
面对着正在“睡去”的岛影床后发着亮光的花墙,瑞希的目光被深深吸引;次日醒来,再面对着凋零的花墙以及落满灰尘、满目苍夷的房间,瑞希呆立在岛影空空如也的床前。
岛影和优介一样是已死之人,那么这次,我想是岛影的灵魂也去了。
其实,这一段,瑞希使用岛影的锅具做寿喜烧,因而与岛影发生冲突,岛影情绪紧张,“家人是什么?
仅仅是肉体的分离就结束了吗”,貌似是对瑞希自作主张的责备,实则也是在自责与忏悔。
岛影在“教导”瑞希家人的含义的同时,自己也得到救赎,所以,他才能在那晚安然离去吧。
第二个拜访对象是一对在小镇上开着饺子店的夫妇。
瑞希在这里体会到了生活的快乐,她对优介说希望两人能留在这里相守到老。
瑞希孩子般的欢畅与轻盈的走路姿态将内心的快乐显露出来。
两人的互动更加亲密自然,似乎两人心中的爱都被唤起了。
这一段,瑞希又以闯入者的身份冒犯了饺子店的女主人,她擅自弹奏女主人的钢琴,却唤起了女主人心底深处的懊悔,女主人逝去的妹妹在女主人深深的自责中出现,终于弹走了完整而流畅的《天使的合唱》,至此,女主人和妹妹也达成了和解。
这段拜访之后的插曲特别重要,在离开小镇的公交车上,夫妇二人因丈夫生前的情人发生口角,瑞希负气下车回家。
回家之后,瑞希拜访了丈夫的情人朋子,她似乎要去炫耀自己先找到了丈夫,但是在与朋子交谈的过程中败下阵来。
她以为很重要的男人或者也是在朋子那里占据同样分量的男人,朋子似乎放得更开,而她自己却始终无法放下。
瑞希悻悻然而归。
是的,她放不下,她还未达成救赎。
慌乱中,她再次做起了丈夫出现那晚她做的汤圆,搅拌糯米粉时瑞希的面部都好像在使劲儿。
黯然等待中,丈夫再次出现了。
他们开始第三段拜访之旅。
前两段拜访,包括瑞希对朋子的拜访,他们的拜访对象最后都是释然的状态。
第三个拜访对象也是一对夫妇,且丈夫也已经死去,不同的是这对夫妇纠葛不清,生者拉着死者,死者拖住生者,两相折磨。
香织丈夫之所以不肯离去,是因为他不肯放下。
优介问香织丈夫“你有什么愿望?
”香织丈夫说“我不想死。
”可是他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看到这一对的纠缠,瑞希劝丈夫不要再管,她说“有时候没有了断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心结在打开,她已经明白与其痛苦的纠缠,不如放下。
晚上,之前对瑞希身体的欲求表示拒绝的优介主动抱起了瑞希,两人在这岸边之旅的最后一站灵肉合一。
第二天,两人离开村庄,在海岸边,优介最终说出了道歉的话,优介的愿望得以实现,瑞希也得到了救赎。
瑞希说“再见吧,终有一天”。
瑞希烧掉了为寻找丈夫写的祈愿书。
在此岸边,瑞希与优介作别;在彼岸边,他们或许还会再见。
黑泽清的这部《岸边之旅》相对上部《东京奏鸣曲》,显得很意识流,节奏缓慢的心理戏,情节是零散的,截取片段独立成章,并用细致的方式表现出来,当然更没有出现血泵、一惊一乍的惊悚之类的镜头,看不进去的观众会觉得这是部闷片,但是一旦看进去了,随着导演的思维跳跃同步的话,自然就不会觉得闷了。
失踪三年的丈夫有一天忽然回到家中,直接告诉妻子「我已经死了」,妻子虽然惊讶,但是没有恐怖片中的惊悚,就连丈夫的忽然而至,也表现的不是那么的唐突,而是他就站在那儿了,妻子只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似日常夫妻间的表达,而妻子那日式物哀的表情,仿佛是对于丈夫亡灵归来的期盼。
在丈夫的邀请下,两个人开始了三段「生与死」的旅行,他们第一次拜访的是丈夫工作过的报纸社,以及丈夫的同事报纸派发员岛影先生,而岛影先生的身份和丈夫一样,是徘徊于阳间的幽灵,愧对家人而不肯离去的幽灵,一个忙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去世了的幽灵,当酒后释怀后安详离去的幽灵,当隔天红叶飘落如观墓冢的时候,才明白生存与死亡、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只是一线之间。
说不清楚这是部惊悚片还是部公路片,他们的三次旅行牵涉出的三个家庭,三个家庭背后的故事,每个家庭中的亡灵都有一份未了的心结,而妻子还在此中遇到了自己的父亲,父女重逢却已是阴阳两隔,影片的主题既是让人们珍惜身边人,也是让生者对亡者的放下。
丈夫与妻子重逢开始,消亡结束,妻子不仅在旅行中重新认识了丈夫,也解开了自己孤独悲痛的心结,这次岸边之旅成为两人之间的和解之旅,一场对死亡的深切问候深深埋进了这部温情的电影里。
世人总是将日本导演黑泽清同泰国导演阿比查邦拿来比较,后者曾凭借《召唤前世的布米叔叔》荣登戛纳金棕榈宝座,影片深涉泰国人的心灵密码。
前者亦曾以《东京奏鸣曲》获得戛纳“一种关注”单元最佳影片,此次新作《岸边之旅》,同样获封“一种关注”最佳导演,呈示出西方视野中的日本艺术电影之一种面相。
说回作品本身,《岸边之旅》的格局同黑泽清前作一样,不大,节奏缓慢,故事是一条简单的线路:失踪三年的丈夫突然回到妻子瑞希身边,随后妻子随他一同回溯三年来走过的地方,追寻一条记忆的线索,同时也要唤回两人失去的激情。
在这场旅程中他们遇见了各色人等,有些照顾过丈夫俞介,有些是俞介曾经执教过的乡村百姓,甚至有些是介于游魂与真实之间的“人物”,在不断的邂逅与分离之间,上演交织过去与现在的如梦戏码。
在形式上,《岸边之旅》将每一回追索的场景都同一成波澜不惊的影像组合,丈夫出现的场景,固定镜头与暗淡布光,在在令人想到同样充满多重读解可能的《召唤前世的布米叔叔》;年少时与妹妹因为钢琴而反目的女子,在向瑞希倾诉及之后的弹琴场景中,通过窗户透入房间的阳光迅速变暗,直到最后房间几乎陷入一片暮色里,这是极其克制的表达,同时也是情绪蔓延流动的依凭,在夫妇两人一次一次与周边人的相遇与间离(瑞希呼唤正要开摩托车的老发行员未果,其后却又若无其事一起吃饭,仿佛证实了虚与实的某种关系)中,并没有确切答案指向丈夫的失踪之谜与妻子的生活,反而是将原本错综的事件更进一步植入到意识流动的长河之中去。
黑泽清的镜头剪接所在多见的是前一个镜头还在画中的人,在下一个反打内就消失了,他们究竟是曾经真实存在,抑或只存在于夫妇二人或只是妻子的想象之中?
并没有答案,需要观者自行思索。
因了这样一种基调,影片的两位颇具魅力的主演深津绘里和浅野忠信,在本片中亦将表演的幅度克制到几乎最低,很多时候,场景中的音乐响起,仅仅是压抑的表演节奏的点缀,在状似足以煽动情感的音乐中,瑞希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同样是影片“分隔阴阳界”风格的侧影,两人饰演的夫妇两人,一进一退,分寸毕现。
浅野忠信是相当懂得以分寸带动观众入戏的演员,哪怕是参与多国合作的《蒙古王》,饰演铁木真,都驾轻就熟,拿捏精准,今次《岸边之旅》里的丈夫俞介,全程表现内敛缓和,呈现一个略不真实的人物,亦因此表达了导演想要传达的意味:也许这个丈夫,已经不在人世。
单从表演角度来镜照影片当然不够,《岸边之旅》同样也存在多重读解的各种可能性,对于评论者来说,无疑有许多理解的法门,但对一般观众来说,这样的节奏与影像基调(需要声明的是,笔者观看此片的场所在上海影城二厅,亮度似乎有问题,也许会导致观影体验与实际拍摄效果有差异),实在很难进入,影片多处出现的超现实场景,规模上十分简陋,且黑泽清似乎并无意就出场人物的身份与状态进行特意说明,看到后来,观众几乎分不清楚谁是真人,谁是灵魂,抑或其实大家都只是妻子瑞希的想象产物,正如送报老人家铺满花瓣的壁纸一夜之间成了颓垣断壁,谁能说这不是一场梦呢?
《岸边之旅》,事实上想要表达一种临界状态,是妻子与丈夫最后的告别?
抑或是表层叙事上一再强调的“夫妇二人向追索到的过往的致敬”?
显然在这部片子里,这些“神秘主义”色彩的意味,本身亦指向多元,有待不断被读解。
有时候看到了表象,看到了内里,这“看”的过程,就已经深陷迷雾之中。
电影是导演的,也是故事的。
电影是有节奏的,故事也是有节奏,电影只要掌握了好的节奏大多都能卖座,故事掌握了好的节奏,则可以被叫做文学。
《岸边之旅》改编于小说,电影的节奏则被文学带走了,所以就会有人BB这电影这不好那不好的。
但《岸边之旅》会迎合那些喜欢小说的观众,比如我。
我喜欢这样的节奏,有点像曾经看的《东尼泷谷》的感觉。
一种淡淡的孤独,不过这部《岸边之旅》带着一点点的温暖。
看海报,去官网看,大大的图片占据电脑。
深津绘里靠在浅野忠信的肩膀上,黄色的风衣很亮,给人活的气息。
电影中每次优介穿上这件风衣的时候总是会给人以活着的气息,毕竟,优介已经是死了的人。
整部电影中最有符号气息的大约就是这件风衣了。
不知道小说中的主要场所写了几处,电影中的三个地点基本以持平的比重瓜分了电影除去开头和结尾后的剩下时长。
其中无论哪一处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就像是平常人的平常生活那般,没有太大的意义。
每一处,见到的是活人也好碰见的是死人也罢,并不从中洞见什么,也不从中了解到生与死的意义。
只是有些人死去了而并不在知道,活着的人则从他人的死去中多多少少背负上了些什么继续生活。
一个偌大的房间很久没有时间打扫,一台很旧了的电影终于迎来了报废的时刻,一个经历了大半生的老人无法承受再失去什么。
虽说有不少台词是在探讨生与死,但并无什么结论。
优介最终终要消失也好,死去的父亲在水潭边的告诫也罢,瑞希大约都会带身上,然后等到未来再次相见。
或许,用男性的视角来写这部小说,能更有趣一些。
面對死亡,面對離開了的人。
這片子我想起了台灣電影百日告別,都用了相同的題材,調子驚人地相似。
不過對比起這套,我更喜歡《百》。
因為導演的親身經歷吧,他把不依的情感非常仔細地渲染了整部電影。
而且林嘉欣比深津繪里更加演繹到面對被逼留在世上面對龐大的孤獨感的那種表情。
不完全評論深津繪里的功力,而是角色的問題。
在裡面的太太似乎沒有任何性格,超級平凡,沒有生氣沒有愉快,沒有深度。
她更像是死去的人,隨丈夫飄蕩的遊魂。
他丈夫,又是一個謎樣人物,為什麼要回來?
因為自殺的內疚所以決定回去看妻子過到如何?
我解不開。
人物一號,那位發日報的老伯,代表的是恐懼?
對於膽小如我的觀眾其實並沒有期待在片子裡獲得心臟的刺激啊⋯⋯ 可是那一下卻真的被騙了,以為會有恐怖的事發生,結果沒有。
什麼嘛。
人物二號,因為使用暴力而內疚不堪長達三十年之久的店主太太,被妹妹彈一曲就治癒了。
什麼嘛。
人物三號,朋子,老公的外遇對象,咦,咆哮宣示主權不遂,似乎還被擊中了內心的太太,是在什麼情緒下希望丈夫再次回來的?
除了自私之外看不出別的東西來。
什麼嘛。
人物四號,薰和她兒子、死去的老公、老爺爺。
其實看到這段已經失去耐性了,反正都是一連串奇怪的事情發生,然後結束。
在此穿插的鄉間講課真的是做作到極點,光速、宇宙大爆炸,這些深奧的課題挑戰的不是耕者的耐性,而是觀眾。
毫無說服力。
同場加映,女主角的爸爸,在瀑布邊出現,我已經抬不起眼睛了。
什麼嘛。
再來是薰的老公,在一片霧氣之中眾人胡鬧一陣子,完結。
什麼嘛。
什麼嘛。
如果拍這題材的電影是為了幫助別人透過代入角色去舒緩情緒,我並不覺得在生的女主角有任何解脫,相反我倒是覺得去世了的男主角,他才是解脫的那個。
第一次有這麼多人在片子完結以前離座。
戲院中一片不明朗的氛圍。
文 | 阿嬷电影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篇幅讲了一个玄乎神道的魔幻情爱故事,自杀的丈夫灵魂没有上天堂或是地狱,而是踏上了长达三年的漫漫回家路,一切只为与妻子做最后告别。
重逢的二人踏上了奇异之旅,并在行走的途中试着重新了解对方,让过去濒临破灭的爱情重燃。
故事本身所裹挟的诡秘气质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新鲜可言,因为失而复得让七年之痒的濒危情爱再次起死回生的套路,甚至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但是,两个多小时的片长里有一处最动人之处,一下弥补了我对片子的所有不喜,那就是苍井优出现的五分钟。
这大概是片中最好看的段落了,深津绘里饰演的妻子瑞希始终对丈夫生前的一次不轨行为耿耿于怀,最终决定去见让自己的婚姻崩塌的始作俑者,苍井优饰演的情人朋子。
两个女人面对面客气地坐着,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刀光剑影,一言一语,你来我往间暗藏的强大戏剧张力好不过瘾。
-我叫薮内瑞希。
-我叫松琦朋子。
那之后他怎么样了?
-找到了。
-是么,太好了。
这样问挺厚脸皮的,但我一直挺在意的。
-他联络了我,说他一切都好。
-真是太好了。
-嗯。
医院的信寄到家里了,不说清楚情况,可能会给大家添麻烦。
-好的。
-真是让你们担心了,已经没事了。
但他不再回医院工作了,有什么手续要办么?
-不用,我转达给院长。
-那就拜托你了。
-我一直很好奇薮内医生的夫人是怎样的人,不过,您跟我想的差不多,反而有些失望。
-我也一直想见你一面,你带给我了很多鼓励。
-我给你鼓励?
-是的。
我一定要先比你找到他。
每次想到你我都充满力量。
挺奇怪的吧。
-我的话,与其让他被别的女人抢走,还不如让他真的死好了。
-那真遗憾,他还活着。
我比从前更了解他了。
-你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也不是,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一对平凡普通的夫妻而已。
-我知道啊。
-那就好,夫妻关系其实很复杂,我原本以为外人不太明白这些的。
-我当然明白啊,因为我也结婚了。
-什么?
-预产期在今年秋天,医院这边也打算在下个月请辞,大概从今往后,平凡的生活就要日复一日了吧。
不过,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么?
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残酷博弈,死去的丈夫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而没有去找情人,手握一筹的妻子本以为可以赢得这场局,却没想到满盘皆输铩羽而归。
情人比自己更年轻,更决绝,更从容,更放得下。
她轻巧地取笑自己温驯本分的妻子身份,她对过往情爱丝毫不留恋,她甚至嘲笑自己视之救命稻草的婚姻关系,她向自己示威:我可绝不是你想象中的孤家寡人,寄生情人,不就是平凡而幸福的婚姻生活么,我也一样拥有着并且拥有的更多。
这是怎样一番狼狈呵!
几近内伤的妻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混杂着痛苦和不甘再次召唤丈夫。
而这,才是她彻底输掉的最后一步,她还得依侍这份温存。
「我一直很好奇薮内医生的夫人是怎样的人。
」这多么奇妙!
朋子对瑞希无比好奇,瑞希对朋子的想象又岂止停过?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会发动五脏六腑去想象和找寻对方。
这种状态迷人又疯狂,而唯一可以与之匹敌的,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好奇。
一段三角关系里的两个女人,在知道对方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法停止想象。
对方是美是丑是善是恶是老是少,穿什么衣服扮什么妆?
她到底倚侍什么与自己瓜分同一个男人的爱?
男人为什么选择她?
我输的是时间还是其他?
这种好奇与想象会让人坐卧不宁,寝食难安,比陷入一段爱情还要磨人,因为它是那样真实又不确切,是实实在在,又是假想敌。
当脑中想象了千万遍的对手出现在面前,一切想象便有了可以兑换的凭证,那些过去从男人口中隐约听闻的细枝末节,自己体察到的蛛丝马迹,活生生地长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您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倒有些失望了」朋子的这句话太厉害。
她的失望,暗含自己的想象得到印证的洋洋得意,一切都在预料与掌控之中,对方不过人畜无害的温驯良妻。
她的失望,是对过去那段非正常情爱关系的放下,自己爱的不过是有着普通婚姻生活的平凡男人,而自己在他眼中想必也不过即兴选择。
当然,其中也不乏朋子对自己即将平凡过活的人生隐隐不甘。
当知道对方存在那一刻起,你再也无法停止想象。
而当所有好奇实现的时候,一切突然就意兴阑珊了。
+ 12/01/2025重看
整个虚实过渡很流畅,镜头也非常美,但是看了一半倒头大睡,睡了两小时起来再看。
9.7/10 时间与地点两者间具有高度灵性的纠缠态,玩弄着观众的观测。生死之间呈现一种基准线,影片反复在其上下两侧进行波状的震荡。不仅是闪现的小把戏,更是光,雾气,变动景深等技巧的加持,对于影像能力的自信可见一斑。不故作姿态而是触及到婚外恋情等似乎不够纯粹的领域,这样的处理反而更有实感,并未陷入一种梦幻的甜美。通过多点对于报社,餐馆和农村的扶持,表达了定量的社会关怀,似乎呈现一种新形态的后311逻辑,生死的交错向下塌陷成一种景观,是可交互,可共存的,且可复苏的构建。
有人说,像阿彼察邦的《布米叔叔》,其实一点也不像,和神秘主义无关,鬼怪只是表面,一个推进叙事的外壳和因子,这更多是一个关于寻找和失去的故事,一部公路风光片,如果一定要作比,我更愿意拿它和维姆文德斯的《德州巴黎》作比
中段突兀的讲课或许就是电影入口,波粒二象性的物理内容中将光波做以时间具象讲述,而零的不断重复将其与虚无挂钩,在一个数学上的正负之分引申到人生的生死界限,以此体现电影设定中已死之人的混沌状态。此时白光的飞速流转,不仅使电影最为关键的电影语言——快速的灯光强弱设计现身,还构建一种情感上的复杂时态,现实中不能实现的身后再度回望。黑泽清创造了生命中“阴阳割昏晓”的交界点,在这个震撼无比的设计影像中,人们得以寻回一次对已然不可能表露心意的机会,并进展至放下执念的心理问题。一次对不起的说出,或一个亡者心愿的吐口,都代表可放下的机会。公路片的类型再度回到了内里的心理旅程,自我开释以及终点到达时的新起点再度显现。依附上面的爱情在群像主线之外的细枝末节慢慢延展而出,最终从小事积累到水到渠成的亲密中完成告别。
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说一句道歉。
叙事乖张逻辑诡异节奏缓慢很容易吓跑观众,但若静下心来会发现此乃上乘佳作,如同一场探讨生与死的漫长修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皆虚无。这是137亿年的沧海一粟后,你嵌入我灵与肉的离别钩。
很久没看过那么难看的片了,前排大妈居然睡着了两次,手机响了都浑然不知…拉不了快进的时候真让人绝望…
4.5
最高明的一点在于,黑泽清始终没有试图去阐明,这种不(能)定义的行为描述也让影片处于高度悬浮态,涵盖着人与人之间扭曲又灿烂的关系,也涵盖了难言消极的生活现状;唯一确定的是「它」超越了社会属性又从属其中,就像话语,就像虚无,就像互相牵连互不相同的意识形态在尝试交流时所发出的一种声音。
和风奏鸣曲
比较拖沓的悲伤鬼故事,因为是黑泽清的作品,领教过《东京奏鸣曲》的超现实手法,所以一上来的生死相见也没有显得惊讶,只是过于依赖于这种手法而把叙事一再弱化,使得故事支离破碎,没有层次,没有依托,出色的反而是布景及音乐,特别是几段钢琴的演奏非常的出彩。
此次对灵异题材的处理,黑泽清没有选择走心理惊悚片的路数,而是用一种质朴感人的方式去探讨对生死的理解,几段故事皆有生者对亡灵的断舍离,虽然组合在一起略显矫情,但利用超现实的形式去讲主人公的痴念也有几分动人。
无聊透顶
没太明白导演通过几个故事要表现什么东西。背景总是配些大气的音乐,感觉和片子风格不搭,怪怪的。
生与死、阴与阳之间的界限被打破,光将这两者模糊后融合在同一个世界中。而这个世界既真实也虚幻,就如光既是波也是粒子;就如零不一定是零,无也并非没有意义,世界或许没有真相,万事万物皆成世界。超级喜欢村子里男女老少都跑去听浅野忠信讲课,从光讲到爱因斯坦讲到宇宙,实在是太浪漫太感动了。
作为人,理解那种逆弥的快感;作为已婚女,理解那种又惊又喜又悲....但这部显然不行啊……
5
很典型日式文艺片,日式的文艺片始终遵循着淡略有味,观后念念的感觉。
黑泽清这种尿性的导演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